警察低頭記錄著,多觀察了一眼才回答俞淮。
“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性。”
心再次往下沉了沉,俞淮有理由相信那就是段寒成了,“他……現在怎麼樣了,受傷了嗎?”
“還在醫院搶救。”警察狐疑地看他,“怎麼,你認識傷者?”
俞淮立刻否認,“不認識,還有什麼要問的嗎?沒有的話我還有彆的事情。”
警察合上了記錄本,“沒彆的了,隻是劫匪還沒抓到,最近出行要注意些,儘量不要單獨外出。”—
買了食材,回去路上俞淮慢步走在雪中。
拿著手機,撥出去的電話又掛斷,又再次撥回去。
正要再掛斷,景南卻接起來了。
“俞淮?”
這下想掛斷也不行了。
俞淮清了清嗓子,“是我。”
“怎麼給我打電話了,有事?”
“寒成怎麼樣了?”
突然問起段寒成,景南更是摸不著頭腦,“寒成什麼怎麼了?”
段寒成如果被送到了醫院景南應該第一個知道才對,難不成是搞錯了?
俞淮不敢確定,可如果段寒成受傷了那一定要告訴元霜,不能隱瞞,否則他自己就成了小人,“他不是受傷被送到醫院了嗎?昨天這裡發生了搶劫案,我跟寒成在飛機上遇到,他也下了飛機過來。”
“搶劫案?”
這種事怎麼都不可能發生在段寒成身上的。
景南即刻否認了,“不可能,他身體不好,去哪裡都有秦和跟著,不會是他。”
“昨天他應該也過來了,可一整晚都沒看到他。”
如果是涉及性命安危,俞淮絕不能為了私心隱瞞。
聽俞淮這麼說,景南才緊張起來,“這樣,你等我打電話問問,你沒回柏林?寒成也沒回?”
俞淮清楚記得段寒成下了飛機,“沒有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掛了俞淮的電話,景南忙打給了段寒成,電話沒有人接,他又打給秦和,兩邊人都聯係不上,他回沒回柏林,隻要一問江譽便知。
兩地有時差,鈴聲響了很久江譽才接起。
“景先生。”
景南急得一身冷汗,“寒成回去了嗎?俞淮打電話來說他們都從飛機上下來了,又說什麼搶劫案,他回去了沒有?”
那端的沉默是無邊無際的。
在經過了深思熟慮後,江譽才否了景南的話,“回來了,今早剛落地,我去接的人。”
“真的?”景南緩過了神,“我就說,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事,沒事就好。”
將手機收進口袋。
江譽走到病房外,隔著玻璃,看向渾身都插著各種治療儀器的人,段寒成此刻該多痛苦,他無法想象。
重傷昏迷,舊疾又犯,要救回段寒成難上加難。
睦州的醫院通知了過來後,江譽與段業林一致決定要段寒成回來救治,那邊隻是暫時保住了段寒成的命,航班剛落地段寒成便被緊急送到了重症監護室吊著一口氣。
之後能不能醒過來,都要看段寒成的造化。
那一刀是從脊背後捅進去的,又是倒在了元霜家門口,可她就那麼任由段寒成流血,差點死去。
哪怕段寒成可以原諒,江譽也做不到寬容大量,他閉了閉眸子,有淚在眼眶打轉,傷心過後便是處理方元霜這個狠心的女人。
電話打給了秦和,沒有鋪墊,沒有感情,直接吩咐。
“秦漱的事情不要再管,由著她去告,最好讓那兩個人坐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