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選吧。”
對方多一句都不說,直接掛了電話,推著段寒成進入了兩難境地。
下一秒。
手機傳來一張照片,是元霜躺在病床上,奄奄一息的模樣。
台下賓客各懷鬼胎,隔岸觀火。
司儀已經撐了幾分鐘的場子,可新郎始終沒有出麵。
老太爺在第一排坐著,麵色越來越垮,他低頭,跟江譽附耳,“去後麵看看,怎麼回事,寒成怎麼還沒出來?”
要是段寒成敢走。
就是將這些日子所有人的心血糟踐了。
門後。
易凝緊張的掌心出了汗,她不敢想段寒成逃婚,留她獨當一麵該是怎樣的場景。
這輩子,她在睦州還抬得起頭麼。
與眾人心境大相徑庭的唯有項柳了,這是她最樂意看到的場麵,段寒成走了,老太爺暴怒,今後在段家,段東平必然是要得重視的。
他們母子這些年,也該揚眉吐氣一次了。
抑製不住地彎了彎眼眸,笑意很重。
被段業林看見,他高聲訓斥了,“這是什麼場合,收起你的那些花花腸子。”
“寒成結婚,我高興啊。”
項柳不怕了。
再等一會兒,江譽過去找不到新郎,亂套之後,誰還顧得上她,她就算開懷大笑又怎麼樣?
江譽去了三分鐘,人還沒回來。
台下的議論聲已經出來了,紛紛擾擾,可對段東平來說,卻是勝利的號角,沒高興太久,手機裡傳來一條短信哥,人被找到了。
心臟一震。
再抬頭看去,段寒成整理好了儀容,出現在眾人麵前,他沒有逃婚,沒有不負責任一走了之。
為了一個女人舍棄聲譽與前途,那種事是蠢人所為,他乾不出來。
勝利再次遠離了段東平,憎恨、憤怒,落差感鋪天蓋地,差點就裝不下去了,怒氣占滿了身體,敲下幾個字發過去,動手。
段寒成敢留下來辦完婚禮,他就敢真的動手。
這件事裡最無辜的是元霜。
彆怪他。
要怪就怪在,她兩次都錯付了同一個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