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方元霜段寒成!
段寒成帶著元霜趕到時幾輛警車已經將墓園前後圍得水泄不通。
誰也不會想到,薛邢費儘千辛萬苦越獄出來,沒有儘快出境,反而留在了睦州,他像是不怕被抓似的,在天羅地網之中竟然堂而皇之來了墓園。
來之前還在山腳下買了一束花。
元霜知道誰葬在這裡,也猜到了薛邢來這裡的目的,無非就是想要在臨死之前見向笛一麵。
見不到人,那就見墓碑。
元霜跟段寒成站在警戒線外,等待著裡麵的消息,山上風很冷,段寒成將自己的外衣裹在元霜肩膀上,摟著她,好給她一些溫度,伴著風在她耳邊輕聲安慰著,“沒事的。”
怎麼會沒事。
他們都心知肚明,薛邢這下子是死定了。
裡麵的人沒出來,外麵的人來了不少,消息是付清敘傳達的,他卻來得很晚,一看到他來,元霜下意識從段寒成懷中掙脫走了過去,“裡麵怎麼樣了?”
這會兒已經很晚,淩晨了,山上光線又差。
可付清敘還是感知到了段寒成那一抹不太友善的目光,他看過去了一眼,又回看向元霜,“還不清楚,薛邢不肯出來,裡麵地形又複雜,恐怕還要耗一陣子。”
“他來這裡是誠心求死。”
連元霜都明白的道理,付清敘怎麼會不明白,“我姥姥舍不得他,還想等著他出獄,已經求了警方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擊斃他。”
對薛邢而言,薛家或者是養母都是不重要的人。
他開始活著就是為了找到向笛,找到後則是為了幫向笛認祖歸宗,這條路上有了元霜這個障礙那就除掉,可後來出了意外,他的人生目標又成了報複元霜。
可在元霜親口告訴他,他才是殺害向笛的真凶後,他的精神便已經崩潰了。
坐牢到老死,不如出來跟向笛道歉,哪怕是死在她的墓前,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。
他又怎麼會想到還在苦苦等待他回家的養母。
元霜與付清敘站在一起,忽略了身後的段寒成,付清敘側了下眸,心下是酸的,就算元霜跟他站在一起又怎麼樣,她的人和心都是段寒成的。
段寒成又何必用那樣淒楚的眼神看著他們。
“段先生跟你一起來的?”付清敘收回了目光,“我還以為他很忙,不會有空過來呢。”
元霜這才想起身後的段寒成,她退後一步,像是在刻意證明什麼似的拉住了段寒成的手,沒有回答付清敘的話,反而注意到了段寒成的不適,“你是不是冷?手很冰。”
他的外衣蓋在了元霜肩膀上,自己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,他身體本就不好,會冷也是理所應當的。
“不冷。”
段寒成嘴硬著,不太和氣地掠了付清敘一眼,“你要是冷,我們就去車上等。”
這是擺明了不想跟付清敘站在一起。
元霜跟段寒成十指緊扣,想要壓住他不滿的情緒,可付清敘也看出了這點,於其三個人不明不白站在這裡,不如分開,“沒關係,你們上車吧,這裡有消息了我叫你們。”
說完。
他又帶著私人恩怨的情緒看向段寒成,“段先生看上去臉色很不好,要是吹了冷風生了病可就不好了。”
這是拐著彎在說他虛弱。
段寒成怎麼會聽不明白,他冷笑一聲,眸子在黑夜裡寒涼如霜,“付先生,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。”
上車並不是因為畏寒,不過是不想讓元霜跟他站在一起。
段寒成拉著元霜上車,關上車門時力氣很重,元霜察覺了他的慍怒,沒有開口去哄,反而隻是一笑,“怎麼像個孩子一樣還鬨情緒,我跟清敘早就是過去式了。”
“清敘?”
不過隻是叫的熟悉了一點,段寒成也有不高興和怨氣,“他話裡話外可不像是跟你隻是過去式的樣子。”
“哪裡不是了?”元霜抓住段寒成的手放在膝蓋上,蓋住了他的手背,像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貓,“難道就非要我跟他老死不相往來才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