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方元霜段寒成!
得知江譽出差回來,俞思不顧身體的不適就要趕過去見他。
元霜拉不住,便讓她溜了出去。
因為薛邢的突然死亡,元霜心神不寧了好一陣,接連做了兩天的噩夢也沒緩和。
接到了付清敘的消息,他要回去薛家給薛邢籌備葬禮,臨走之前元霜說什麼都是要去見上一麵的。
沒有告知俞思,更沒有告訴段寒成。
他最愛吃飛醋,於其告訴他再爭論一番,不如快去快回。
因為時間緊急,元霜直接趕往了機場,付清敘在咖啡店等著她,他麵上是淡淡的哀愁,薛邢的骨灰早在一天前便運出了國,他的死受打擊最大的還是付清敘的姥姥。
麵對元霜,付清敘想笑眼底卻是一片無儘的苦澀,無論如何都遮不住,如同蒼老與疲憊一樣,是如何用笑掩飾都掩飾不了的,“姥姥看到骨灰的時候就暈過去了,家裡已經亂套了,我必須回去一趟。”
“我前些天看到新聞了,哪怕薛邢是罪大惡極,也不該如此……”
這對他的屍體與靈魂都是一種淩辱。
付清敘聽了卻是一笑,“原來他越獄真的隻是為了去了結自己的心事,我還以為他是要報複你呢,說起來在這件事情之前,小舅舅的確跟我們很親密,尤其是付黛。”
“所以付黛才會那麼聽他的話,以至於到最後被利用。”
“說白了都是因為感情,付黛是為了段寒成,薛邢是為了替向笛報仇。”付清敘握著咖啡杯,目光憂愁地看向窗外,不禁感歎“隻差那麼一步,我或許也要落個付黛那樣的下場了。”
為了元霜,他不是沒想過要用手段,要挑撥離間,甚至想過讓段寒成去死,好在良知讓他忍住了。
也是薛邢被捕,被揭露罪行後,他才知道就連當年遇到落魄的元霜,都是薛邢的策劃。
“我跟付黛好歹叫了他這麼多年的小舅舅,他卻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們,就連付黛也因此入獄了。”付清敘是替所有人惋惜,引狼入室的後果,就是害慘了一大家子人。
可不管怎麼樣,他名義上還是舅舅。
付清敘必須要回去。
“這些錯都在他身上,你不必自責,更不用神傷。”元霜這是安慰的話,可落在付清敘耳中,不過是加重了他的痛苦。
付清敘垂著眼瞼,他不想離開睦州,更不想喪失了從今以後跟元霜見麵的機會,抬了抬手指,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,她忘了將手抽出去,以為他是有話想說。
可他隻是不言不語地握著。
沉吟片刻,他才開嗓,“元霜,隻要你跟段寒成在一起過得不開心,你隨時都可以去找我,好嗎?”—
不眠不休幾天,縱然段寒成是一台機器也是要累的。
一累起來,便會想起來那個給自己溫暖的人。
騰出了半個小時的時間,段寒成趕到了俞家,可這裡一個人都沒有,俞父在外辦事,俞思不在,理應待在這裡的元霜竟然也早早離開了。
撲了個空。
段寒成存著氣,暫且壓住了怒意才給元霜打電話,他不想用強硬的態度對待她,可她就是這麼一個女人,倔強不聽勸,總是要將自己置身危險當中。
電話打了兩次才被接通。
段寒成沉默了下才壓抑著慍怒出聲,“你不在俞家?我不是讓你好好待在這裡,哪裡都不要去嗎?外麵很危險,你要是出了事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
回應他的卻並非元霜的聲音。
付清敘是高明的,他跟元霜在一起時反而是笨拙的,為了那點可憐的愛不知鬨了多少次,可分開了,思路才清晰了。
先道歉,後解釋。
讓段寒成連生氣的理由都沒有了。
“我要回去給薛邢舉辦葬禮,元霜為了送我才冒險出來的,我代她道歉,你彆怪她。”
付清敘知道自己是沒什麼希望了,在他欺騙元霜,讓元霜一次次失望的時候,他跟她在一起的希望就很渺茫了。
可儘管如此,他還是要以牙還牙,讓段寒成也嘗嘗因為不被愛而坐立難安的滋味。
付清敘一句話,就讓段寒成那副溫和口吻維持不下去了,“你是誰?也配代她跟我道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