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沒什麼,彆這麼激動。”
段寒成沒了胃口,放下了筷子,“你如果這麼感興趣俞家的事情,為什麼不去他們家?或是想辦法跟俞淮發生關係?”
這次真是觸碰到段寒成的逆鱗了。
不等秦漱想辦法圓場,他已經放下了筷子上樓去。
秦漱咬了咬唇,深知這次是自己太心急,沒有把握好尺度,惹怒了段寒成。
可從另一個方麵來說,便是段寒成還沒有徹底放下方元霜。—
收拾了餐廳的殘局,秦漱忐忑不安上了樓,不知要麵對段寒成怎樣的怒火,可不管如何,她都是有能力承擔的。
起碼她不是付黛那樣愚蠢的女人。
她見過段寒成最脆弱的時刻,自然可以做到應付他的。
打開了房門,段寒成正坐在陽台處抽煙,這次傷好以後,他便犯了很大的煙癮,不抽煙根本就無法熬下。
秦漱慢步走了過來,站在段寒成身旁,將蜂蜜水放在他手邊,“抱歉,我不該提起那些,惹你生氣,可是……我沒有惡意,隻是不想你繼續活在過去。”
“衣櫥裡那件就是你從俞淮手上搶來的?”
段寒成的語氣並不是興師問罪,相反倒是很溫和,在昏暗的天色和天邊一輪寒色弦月的照耀下,他微微抬眸,那個表情跟月色一樣,是清冷的,可清冷中又有些柔和。
“……如果你想要可以告訴我,我會給你買,不要從他們手裡搶,明白嗎?”
沒想到段寒成會這麼說。
秦漱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,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來話。
“聽得明白嗎?”
段寒成卻又重複了一遍。
秦漱點了點頭,眼眶無端泛酸,隻當段寒成是終於想通了,甚至知道珍惜自己了,“明白了,我以後不會這樣了。”
段寒成表情略顯欣慰,“好了,早點休息吧。”
他來這裡這段時間,兩人都是一同住在臥室的,畢竟答應了家裡要要一個孩子。
可如今他對秦漱還沒有太多感情,完全隻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。
關了燈,秦漱是什麼都看不到的,包括段寒成的臉,畢竟每一次,他都不允許她看他,這一點她是能夠理解的,段寒成對她還沒有什麼感情,機械而麻木,也是正常的。
漆黑環境下,身子不斷升溫,燥熱,陷入了天旋地轉之中似的,喘不過氣來。
持續了很久。
將近一個小時後,熱感才從身上消失。
燈沒亮起來。
身上的人卻先離開了。
他體貼地將臥室的浴室留給了秦漱,自己去了隔壁。
關上門,走廊倒是明亮的,去了隔壁洗漱換上衣服,下樓離開,段寒成就坐在樓下等,跟他對視了一眼,兩人各自無話。
待那人走了。
段寒成抬起頭,幽幽望著天花板,無聲歎了口氣才上樓。
站在主臥門前,他輕敲門,“我有事,先走了。”
連推門進去看秦漱一眼都懶得看。
畢竟她並不是他的人。
他也從未將秦漱當成自己的人。
秦漱似是聽到了段寒成的聲音,高聲“啊”了下,急忙擦乾身子從浴室出去,走廊卻已經是空空蕩蕩,連他的背影都尋不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