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意識到了什麼。
俞淮回過頭,眸底鑽入一個人影,形態有些瘋,依稀看得出來是個女人。
是他們以為再也不會跑出來的秦漱。
她手上拿著刀,正快步朝著俞淮撲來,在他始料未及時,元霜衝過來擁住他,替他擋住了那一刀,刀刃刺進了她的後背,鮮血流淌而出。
俞淮抱住了元霜,摸到了她身上溫熱的血,酒瞬間清醒了,懷中人卻在疼痛中快要支撐不住倒下去。
眼看自己目的得逞,秦漱一邊笑,一邊將刀拔出來,繼續揮刀要刺過去。
這一刀卻沒落下便被俞淮擋住了。
他扣住秦漱的手腕將她推到在地,緊緊擁抱著懷裡的元霜,大腦神經線快要緊繃地斷掉,摸著元霜身上的血,麻木又機械地呢喃著,“彆……怎麼會這樣?”
那一刀在背上,與段寒成的傷口出奇的相似。
都沒有性命之憂。
可到底這兩人身體一樣的弱,單單是搶救便花了半夜的時間。
秦漱當時正要逃走,卻被不知從哪裡衝過來的兩個人給按倒抓住,事後俞淮才知道,那是段寒成的人,是他放在元霜身邊保護她,也是用來抓秦漱的。
這一刀,秦漱這輩子都彆想再出監獄的門了。
有段寒成在,就算是小傷也會渲染成大傷,以此讓秦漱老死在監獄中。-
得知元霜受了傷,段寒成想要去醫院,卻被江譽阻攔住。
“方小姐那裡我會過去,您的狀況不適合過去,您就在這裡等,如果有什麼消息,我會通知您。”
看了下自己的腿。
段寒成明白這份不合適的原因。
如果他這樣過去了,到時候俞淮站在自己的麵前,他又要如何麵對元霜一個健全的追求者和一個殘缺的他?
自卑心理恐怕會跟著被無限放大開來。
江譽說得對,自己是不應該過去,“元霜要是醒了,一定要來告訴我。”
“明白。”江譽簡單彙報過後便趕去了醫院,不隻俞淮在,俞思也在。
看到江譽來。
俞思主動避開,走出了病房去找護士詢問元霜的狀況,從江譽麵前走過時眼皮不曾抬一下,隻將他當作陌生人。
俞淮看到是江譽來,眉頭不悅地皺了起來,“怎麼是你來,段寒成呢,他不知道元霜受了傷嗎?”
“知道。”江譽看了眼病床上躺著的人,麵色蒼白氣息微弱,還沒醒來過,“如果方小姐醒了段總就會來,我是來提醒你的,你不應該繼續留在這裡,我會找護工和保鏢,麻煩你離開。”
這是公然趕人了。
可俞淮卻沒有那麼氣憤。
元霜這一刀是為自己擋的,這證明他在她心目當中就算沒有愛,也是超乎了朋友的關係的,“我可以走,但我要親眼看到元霜醒來再走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江譽看似是在客客氣氣地請人離開,實則算得上是驅逐了。
畢竟俞家現在什麼都不算。
江譽也用不著將俞淮放在眼裡。
他的態度,他的話,俞思在門外都看到了,氣不過才衝了進來替俞淮打抱不平,“你有什麼資格趕我哥哥走,我哥哥送了方姐姐來醫院,陪著她手術搶救,你憑什麼說趕人就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