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天,陳凡他們春試和府試的卷子,就是出自這位任學究之手。
“真沒想到,我這輩子還有機會見到任學究。”
“是呀,我也沒想到,見到任學究,我這輩子圓滿了。”
“哎,不對,任學究剛才是聽到一個聲音才出來吧。”
這話把那幫陷於陶醉滿足的書生學子們拉了回來。
是哦。
剛剛那聲音
“老師”
“彆攔我,我要下馬車!”任睿範拍掉李昌的手,匆匆忙忙地從馬車上跳下來。
觸地的時候,還趔趄了一下,如果不是李昌及時扶住他,隻怕這會兒已經摔個狗啃屎。
“我沒事!”任睿範推開李昌,快速地往左前方走去。
那個方向,一個身穿粗衣麻布的老者,迎風而立。
“這不是三和村學堂的錢夫子嗎?”
“是我們夫子,但”
包括李昌在內,所有人都懵了。
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
錢夫子雖然是個不錯的夫子,但他的不錯也僅限於三和村附近,彆說榮都了,就是在平安縣也沒什麼名頭。
說白了,就是一個穿野夫子罷了。
可他為什麼敢直呼任睿範作任小子,而一直不肯露對臉的任睿範聽了錢夫子的話,非但沒有生氣,還馬上下馬車迎上去。
就在眾人滿臉驚愕時,任睿範已然來到錢夫子的麵前,他朝錢夫子彎身行禮,“錢師兄!”
“師兄?!”
“錢夫子是任學究的師兄?”
“竟然是師兄?”
“我之前聽說,黎祥書院,全靠四大學究,那四大學究,就是趙學究,陳學究,劉學究,錢學究,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錢學究離開黎祥書院,任學究這才上位接過錢學究之位。”
“天,三和村的錢夫子不會就是當年黎祥書院的那個錢學究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