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天給了三十八天美滿富足的生活,她已經滿足了。
浪子回頭,不過是人們心中美好的想象而已。
“小凡呀!”錢六連連搖頭,一臉的心疼,“你為什麼要這樣?好不容易改好了,你為什麼不能好好生活。”
“家主!”
秦月姣和也大惑不解地搖頭。
“家主背上全濕了。”隻有秦月楚的反應和眾人不同。
做扒手那大半年,練就了格外冷靜的性子和比常人仔細的觀察能力。
她感覺,陳凡背上的不是汗,因為陳凡剛才也她們身邊經過,她沒有聞到濃烈的汗腥味。
秦月楚的感覺沒有錯,那不是陳凡的汗,是榮哥兒吐出來的積水。
陳凡把榮哥兒反趴著扛在肩上,然後又跑又跳,就是為了讓榮哥兒吐出呼吸道裡的積水。
在朱大安沒有到來之前,秦月柔已經把炕燒暖。
陳凡把榮哥兒放到炕上,轉身把屋裡的衣櫃全拖去堵到門後。
下麵的步驟,就是心肺複蘇。
對於這裡的人來講,這一步,遠比他扛著榮哥兒跳跑怪異。
他用衣櫃堵門,就是防止村民門衝進來。
陳凡剛剛堵上門,錢永年就帶著一眾村民衝進來,那些村民的身後,還跟著一群踉踉蹌蹌的老人。
“陳凡,你這是要做什麼?把榮哥兒還回來!”
錢永年一邊喊一邊用身體撞門。
事實上,他麵前的門紋絲未動。
“永年,用這個,我們一起把門撞開!”
有人抱來一根木樁。
“一二三,撞!”
“砰!”
“砰!”
“砰!”
屋外,人們在奮力的撞房門。
屋內,陳凡就像沒聽到一樣,有條不紊地做著心肺複蘇的準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