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王府棄妃楚昀寧!
陸莊主緊緊的攥著拳頭,眸光乍然閃現了一抹陰狠之色“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找到!”
就在此時,侍衛來報,陸家莊丟失了五十萬兩銀票。
聞言,陸莊主氣的後退兩步,再也沒控製住一口血噴出,整個人搖搖欲墜,下一秒卻被蕭景宴給扶住了“陸莊主小心身體!”
“多謝王爺。”陸莊主站穩身體後,臉色慘白,拂袖而去。
……
這一路的顛簸,楚昀寧的五臟六腑都快吐出來了,緊緊咬著牙強撐著。
“你還好吧?”蕭景珩扶住她纖弱的身姿,目光中是毫不遮掩的心疼。
這半個多月的折騰就是鐵人也受不了啊。
楚昀寧搖搖頭“我們帶來的人不多,必須要儘快回去,
免得引起不必要的動蕩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蕭景珩遞給她一壺水,將馬車停下,又從包袱裡取出乾糧給她“他們要追來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兒,再說馬兒也要休息。”
兩人停歇片刻,吃飽喝足之後楚昀寧才抬眸看向了蕭景珩。
“我殺了人,你會不會覺得我心狠手辣?”
蕭景珩眉心輕挑,眸底深處隱約染上淡淡的笑意“阿寧會嫌棄我手上沾滿殺戮嗎?”
“當然不會!”在她眼中,蕭景珩並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,反而很有良心。
“無論阿寧變得怎麼樣,我都不會猜忌和嫌棄。”蕭景珩說。
他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,已經全心全意的信任楚昀寧了。
兩人吃飽喝足之後又重新上了馬車,隔著道簾子,兩人有說有笑,緊張的氣氛緩解了不少。
這時一隻白鴿飛躍而過,落在了他的肩膀上,蕭景珩伸手捉住了白鴿,取下信封。
“咱們得抓緊時間了,後麵的人追上來了。”
他們個個騎著千裡駒,不過一個時辰就能追趕上,而且追殺的人來勢洶洶。
楚昀寧眸光一沉“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,得想個法子引開他們,否則這一路都不會太平。”
“嗯!”
於是兩人將馬車製造成受了驚避讓不及撞上懸崖的假象。
“他們一定不會死心的。”楚昀寧站在懸崖旁陷入了沉思,從這到邊關至少還有七八日的時間,陸家莊和蕭景宴為了保命,肯定會加派人手阻撓。
無論從哪個方向離開,隻要是去邊關的路上,就一定會有阻撓。
“怕嗎?”
楚昀寧聞言側目看向了蕭景珩“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,又怎麼會怕這個?”
這讓蕭景珩理解成楚昀寧六年前差點被打死,不由得長長歎了口氣。
“皇上怕嗎?”楚昀寧反問。
“再凶險的事我都經曆過,何曾怕過這個。”
兩人相視一笑,一拍即合打算走官道,一路喬裝打扮成難民的樣子。
路過元洲時,發現此處的景色不錯,民風淳樸,大街上熱熱鬨鬨的一派和諧景象。
時不時還有官兵在巡邏,路過幾個百姓身邊時,聽見有人提及“乾州出事兒了,聽說安陽長公主被人毒殺了。”
“可不止如此呢,乾州已經封鎖城門了,據說那裡的人得了很奇怪的病。”
“什麼病?”
“一個個倒地不起,身子酥軟,就跟個沒骨頭似的,已經死了很多人了。”
“什麼時候的事兒,怎麼一點也不知情?”
楚昀寧和蕭景珩對視一眼,她們必須儘快回到邊關研究出解藥出來。
這一路奔波,晝夜顛倒,楚昀寧的小臉眼看著就瘦下來了,蕭景珩舍不得,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安排客棧歇一歇,他們的妝容都是變化的。
有時是年邁多病的老嫗,有時是年輕力壯的樵夫,這次是一對小夫妻,楚昀寧的手搭在了凸起的小腹上,麵露喜色。
“夫人這是不是有喜事兒了,怪不得臉色這麼虛弱,客官需不需要一些補品?”掌管眼尖的說。
蕭景珩挑眉斜了眼掌櫃的,大方的給了一錠銀子“我家娘子是回娘家,路途遙遠,懷著身子的確不適,勞煩掌櫃的準備上等的膳食。”
“夫人懷著身子的確辛苦,放心吧,我們已經準備了最乾淨的客房。”
掌櫃的親自上前指引兩個人上了台階,挑了件乾淨的客房,並且貼心的說“客官有什麼吩咐儘管提,小店保證不會打攪夫人休息。”
“有勞。”
門被關上了之後,楚昀寧揉了揉泛酸的腰,從腹部抽出一個小枕頭,單手撐著下頜“景珩兄角色扮演越來越得心應手了。”
蕭景珩伸手倒了杯茶遞給楚昀寧“民間生活也挺有趣,至少比起皇宮更有人情味。”
“那當然了,這世上可不僅僅隻有壞人,也有很多好人的。”
有些人攀上了權利的高峰,就會變得越來越貪婪。
“剛才我注意到掌櫃的也是喜上眉梢,估摸著也是家中有喜事。”蕭景珩現在是越來越憧憬民間的生活了,見楚昀寧喝了大半杯水,又提著水壺給她添置了一杯,道“若不是外麵兵荒馬亂戰事未停,真想留在元洲待上幾日。”
“人人都羨慕宮中奢華生活,隻有被困在宮裡的人才格外珍惜外麵的自由自在。”
楚昀寧伸了個懶腰,這幾日折騰逃亡的確是太累了,她隻想舒舒服服的泡個澡,再睡上幾個時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