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王府棄妃楚昀寧!
胡大人上前求情,心中是又氣又怒,卻不敢當眾反駁太子,隻能擋在了胡大將軍麵前,語氣多了幾分卑微。
“殿下,今日是南端舉辦的接風洗塵宴,咱們有什麼話不妨私底下說。”
瀾璽太子冷笑“孤還以為你忘了這是哪呢。”
胡大人對上了瀾璽太子陰沉沉的臉色,嚇得一哆嗦,趕緊說起了軟話,稱這一切可能是個誤會,胡大將軍則是憤憤不平的躲在了胡大人身後,摸了摸臉上的傷,他特意不準任何人上藥,就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看看他,逼著太子給他撐腰做主。
隻是萬萬沒想到瀾璽太子會將這事兒撇得乾乾淨淨,反而怪罪他的頭上來了。
在不少大臣的和稀泥下,氣氛漸漸恢複,瀾璽太子臉上也浮現了溫和笑意,重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。
胡大人見狀趕緊伸手扶著胡大將軍退到一旁。
“父親,我實在不甘心。”胡大將軍從來南端那天開始,就沒有哪天不憋屈的,在牢中呆了幾個月,把這輩子都沒有遭受過的罪一下子全受了一遍,現在又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話。
這口氣他哪能咽下?
胡大人安撫道“今日確實咱們衝動了,在旁人的地盤上鬨了笑話,此事你先忍一忍,等回去之後再說。”
無奈之下胡大將軍隻好強忍著這口氣,中途想要離開卻被太子身邊的侍衛攔住了。
“你!”胡大將軍正要發作,卻被胡大人按住了“不要胡鬨,看太子剛才的架勢就知道了,太子可不是咱們這條船上的人。”
太子不是五皇子,不會縱著他們。
這句話倒是點醒了胡大將軍,他隻能強忍著渾身的不適重新坐下,在一旁獨自喝悶酒生氣。
大殿上的事兒一字不落的傳入江虞月耳中,她抬起後摸了摸鬢間的珠釵,又低著頭看了眼鏡子裡的女子,容顏絕美,儀態萬千,雍容華貴,她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女子。
隻見江虞月拿出乾淨的帕子將口脂擦拭乾淨,換上了暗沉的顏色,一點點的用指腹輕輕擦上去,小巧精致的唇頓時多了幾分老氣,緊接著她又換上了棕色大褂,上頭繡著許多福字,整個人多了幾分莊嚴肅穆。
蘇嬤嬤見狀立即就明白了,太後這是在避嫌。
“走吧。”
其實按照她預定的時辰,現在還早,是外麵的人提前到了,無奈之下她也隻能去,總不好將外麵的人晾著太久了。
大殿上隨著一聲公鴨般的嗓音響起“太後娘娘駕到!”
話落,江虞月便在蘇嬤嬤的攙扶之下走了進來,在場之人紛紛起身,隨著江虞月的動作慢慢挪動,等著江虞月坐穩之後,才行禮。
“臣等拜見太後娘娘。”
江虞月擺手“諸位不必多禮,平身。”
“謝太後。”
等著眾人都落座之後,江虞月微微笑看向了座位上的瀾璽太子,舉起了一杯酒“太子殿下遠道而來,南端十分歡迎,哀家敬你一杯。”
瀾璽太子同樣舉起一杯酒高高抬起,麵上依舊是溫和的笑意“多謝太後招待。”
兩人舉杯對望片刻後一飲而儘。
瀾璽太子很快就收回了視線,將目光留在了眼前的歌舞上,表麵上看著很淡定,實際上袖籠下的拳頭緊緊攥著,腦海裡還停留著她剛進門的時候,頗有幾分無奈,那套衣裳就連他祖母那個年紀也未必會穿,她倒好,也不嫌老氣就這麼穿出來了。
唯一能肯定的是,江虞月在避嫌。
既避嫌,他又怎麼會給她惹麻煩,簡簡單單的寒暄之後多餘的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。
他興致濃濃的欣賞歌舞表演,偶爾還會和幾個大臣閒聊幾句,壓根就沒有往上麵看一眼,強逼著自己忍住。
宴會上對麵的老王爺倒是時時刻刻盯著這一幕,摸了摸下巴,說實話太子對他不薄,這一路上也頗有幾分照顧。
於是老王爺舉著杯子站起身“這杯酒本王敬太子殿下,多虧了殿下一路相送。”
說著老王爺還特意拎著酒壺走了過來“殿下,這是本王親自釀的酒,隻是有些烈,你若不嫌棄可以嘗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