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爺,棄妃請您自重楚昀寧!
楚昀寧看著宮寅吃癟,以及那掩藏在眼底深處的一抹狠厲,心下微驚,這不就是隱藏的敵人?
按照以往的劇本,就是忍辱負重,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再弄死她,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。
“宮二公子……”
“他年紀輕不懂事,楚尚宮彆計較。”宮夫人到底是活了幾十年的,
被楚昀寧的眼神給嚇到了,擔心對方會對宮寅不利。
楚昀寧嘴角翹起一抹弧度“宮夫人的病好了?”
“楚尚宮哪裡話,我的身子一直好著呢。”宮夫人訕訕的笑了笑,將宮寅攔在了身後,她現在算是見識到了,樹倒猢猻散,就怕這些人耍陰招,讓相府吃不了兜著走。
宮寅好幾次想要和楚昀寧爭執,都被宮夫人給製止住了,楚昀寧見狀聳聳肩“二人儘快收拾下行禮,兩日後我親自送二人搬新家,換個新環境,對宮夫人也有利休養。”
“那就多謝的楚尚宮了。”
等楚昀寧一走,宮夫人立即拉著宮寅“寅兒,你不該回來的,這賤女人就不是什麼善茬,你父親和長姐跟她是死敵,你快離開京城吧,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。”
宮寅緊咬著牙;“要不是父親心慈手軟,瞻前顧後,又怎麼會有這個賤人這麼猖狂?”818小說
長這麼大,宮寅就沒受過這份委屈!
任誰見了他不是客客氣氣的,父親是當朝丞相,長姐貴為一國之母,可這一切自從楚昀寧入宮之後,全都變了。
先是長姐莫名其妙丟了管理後宮之權,緊接著又被奪走了皇後之位,現在更是連姓名都沒有保住。
“這賤人,我早晚要她血債血償!”
這份恨意被他記在了骨子裡,宮寅深吸口氣“母親,等天黑了我就出城,我不在你身邊,你要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“放心吧,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婦人,她還敢弄死我,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,最多就是受點委屈。”宮夫人說。
逼急了,宮夫人就在大街上嚷嚷,她倒要看看朝廷能不能丟得起這個臉!
……
楚昀寧回宮後,心裡越想越生氣,想要直接去找明文帝要個說法,結果在半路上遇見了楚將軍。
不知為何楚昀寧看見楚將軍心裡就發毛,下意識的扭頭就走。
“寧姐兒!”楚將軍喊住她。
楚昀寧回頭,衝著對方咧嘴笑“這麼巧啊,父親也來找皇上。”
“寧姐兒,為父很少在京城,這些年也愧欠你不少,你這些年的變化屬實讓為父刮目相看。”楚將軍的一番話讓楚昀寧一頭霧水,甚至有些摸不著頭腦,隻能在一旁乾笑聽著,一個字都不敢反駁,還時不時的附和一句“父親您說的有理,行,女兒記住了。”
楚將軍又說“戰場上刀劍無眼,你去了可要小心謹慎,萬萬不可逞強啊。”
“父親,女兒知道。”
“你母親視你如命,你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,為父可怎麼和你母親交代啊。”楚將軍也愁得慌,他實在想不通,皇上為什麼要把楚昀寧給帶上。
“女兒一定會小心謹慎,駐留後方,絕不逞強,畢竟小命隻有一條,得仔細著點兒。”
楚將軍聞言寵溺一笑,忽然又問“剛才看你怒氣衝衝的,你來找皇上是為什麼事兒?”
對著楚將軍,她哪敢說實話,找了個其他理由搪塞過去,幸虧楚將軍也沒有再繼續多問。
目送人離開了,楚昀寧的怒火也就消了一大半了,猶豫著要不要進去,莫公公剛好出來看見她“這麼巧呢,皇上剛才還惦記著楚尚宮呢,您快進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
楚昀寧邁著步子進了內殿,瞥見明文帝穿著一身月牙白色長袍,換下龍袍後,整個人多了幾分溫潤儒雅的氣質,見她來抬眸“這麼快就回來了?”
“皇上,宮夫人已經認罪了,不過臣並沒有追究,而是打算讓宮夫人一家搬離現在的相府,臣也是為了宮夫人著想,畢竟睹物思人嘛。”楚昀寧說。
明文帝微愣片刻,詫異的問“宮夫人沒有鬨?”
丞相府這麼多年的積攢,裡裡外外低調中透著奢華,府邸也是全京城最大的,能願意搬走就怪了。
楚昀寧眯著眼笑著說“皇上放心吧,絕對是宮夫人心甘情願離開相府的,臣可沒有逼迫,另外,宮夫人還主動上繳了五箱金條,臣都已經兌換成了銀票。”
“你還真實誠。”明文帝有些哭笑不得,這種事還要如實上報,也是沒拿自己當外人。
看對方這麼信任自己,明文帝也不知該不該高興。
楚昀寧聳肩笑了笑,她若是察覺明文帝有異心,瞞著也沒用,不如坦蕩的說出來。
“所以楚尚宮現在來,是要找新宅子的?”明文帝猶豫片刻,也不知道京城有沒有合適的空宅子。
楚昀寧搖頭“皇上放心吧,臣願意貢獻一座宅子給宮夫人一家,位置和環境都不錯,也適合宮夫人休養。”
“你都安排完了?”明文帝嘴角輕抽,沒好氣的說“既然都安排好了,還來問朕做什麼?”
“凡事總要走個流程不是?”楚昀寧摸了摸鼻尖,絲毫沒有心虛,她看了眼明文帝的臉色,話鋒一轉又繼續說“相府年久失修,臣打算給相府翻修翻修,等宅子空出來了,以後也方便皇上賞賜給他人。”
明文帝聞言終於是忍住了脾氣,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,不知為何心窩子一陣陣的疼。
老狐狸這些年沒少斂財,又有多少文武百官賄賂他,所以,這些年積攢的財富肯定有很多。
一旦找到了相府的密道,那絕對是一筆不菲的價值。
“皇上,若是我找到了相爺的小金庫,您七我三如何?”楚昀寧說。
這麼大筆錢,楚昀寧不想拿的太顯眼了,免得招惹記恨,果不其然明文帝的臉色好轉許多。
“罷了,就依你吧,前提是不要讓宮夫人鬨出來,否則朕可幫不了你。”
“得嘞,皇上您就放心吧。”
楚昀寧得到了滿意的答案,笑著拱手離開了議政殿,一出門就聽見了裡麵傳來的咳嗽聲,想必是被氣得不輕。
“皇上,用不用請個太醫瞧瞧?”莫公公勸。
“不必了。”
聲音漸行漸遠,楚昀寧仰著頭看了眼天色,微微暗沉,真是收網的好時候。
半夜
一行侍衛突擊檢查,果然把宮寅的馬車給查到了,裡麵不僅有大量的金銀珠寶,還有幾封書信。
“你們瘋了不成,也不看看我是誰!”宮寅在掙紮,眼睜睜的看著侍衛拿走了他的包裹。
楚昀寧撩起簾子落地,慢悠悠的朝著宮寅走了過來,月色下,她臉上嗪著淡淡的笑容,可落在了宮寅眼中,卻像是地獄爬上來的惡煞,凶狠的要命。
“楚尚宮?”宮寅十分意外能看見楚昀寧。
“這大半夜的,宮二公子是準備去哪啊?”楚昀寧一個眼神示意,讓侍衛去搜宮寅的身上,確定沒什麼凶器後,便將人反銬起來。
宮寅不服氣的掙紮“你們這是要乾嘛,我又沒犯什麼錯,憑什麼拘著我,楚尚宮,是不是以為我父親不在了,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?”
“非也。”楚昀寧拍了拍宮寅的肩“今兒隻是接到了密報,會有刺客和探子,所以例行檢查,隻是不巧查到了宮二公子頭上,相爺頭七都沒過吧,宮二公子這麼著急帶著行李離城,不得不讓我懷疑你啊。”
“你!”宮寅的腦袋飛速旋轉,試圖找個其他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