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爺,棄妃請您自重楚昀寧!
雲瀾營帳內發生的全都傳到了南端的營帳,明文帝聽說雲瀾太子差點把角鷹和沈瑜兩位副將給打死,眉心一皺,是替兩人感到惋惜。
“兩位副將能文能武,可惜了,雲瀾太子不識數,更不知珍惜兩人。
”
明文帝歎息,若是放在南端,一定倍加珍惜。
“皇上,這不是正中下懷嗎,咱們不必動手就鏟除了兩位副將,還能讓雲瀾國的戰士們寒了心。”
楚昀寧也沒想到雲瀾太子這麼沉不住氣,而且性格還多疑,根本聽不進去勸。
正所謂知己知彼,才能百戰不殆。
“皇上,臣打算放了玉安公主。”
還多虧了從玉安公主口中知道了雲瀾太子的性格,否則她也不敢貿然放虎歸山。
此次隻是試探而已。
明文帝未開口,反而是莫公公不解的問“楚尚宮,這是為何呀,玉安公主可是恨死了您,您若放她回去,就不擔心會找您麻煩嗎?”
楚昀寧笑了笑,她對玉安公主很有信心,經過一係列的安排,此時的玉安公主恨不得要殺了雲瀾太子,私底下一定會給雲瀾太子使絆子。
所以很有必要將玉安公主給放回去。
“不必多說了,這件事就依你的意思辦。”明文帝很快給了手諭,他相信楚昀寧一定能有本事辦成此事。
“謝皇上信任。”
楚昀寧離開營帳後直接去找玉安公主,這是兩個月以來兩個人第一次見麵。
玉安公主穿著件素衣,蒼白的小臉上不染纖塵,整個人很狼狽,見到楚昀寧立馬就情緒激動。
“啪!”楚昀寧抬手就給了一巴掌。
“你打我?”玉安公主捂著臉,雖然很生氣,但經過幾個月的折磨,她的脾氣早就被磨沒了,隻乾瞪著眼。
楚昀寧耐著性子“現在的南端早已經不把雲瀾放在眼裡,雲瀾幾次吃了敗仗,你的那位太子皇兄性格高傲又魯莽,攻打下雲瀾是遲早的事。”
“雲瀾又不是隻有皇兄一人統帥三軍。”玉安公主十分不服氣,皇兄隻是做決策的那個人,底下還有很多能乾的將士和謀士,加上雲瀾兵力充足,一定可以打敗南端的。
“可笑至極!”楚昀寧話還沒說完,玉安公主卻十分自信的說“我知道了,一定是你們遇到困難了,用的著我了……”
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,說的就是玉安公主這個人,眨眼之間,玉安公主就變了臉色。
玉安公主嘴角翹起一抹冷笑“楚昀寧,你如果現在就能給我跪下磕頭,我保證會留給你一條性命,你再求求我,說不定我還能帶著你一塊回雲瀾,讓你衣食無憂。”
楚昀寧很想掰開玉安公主的腦袋瞧瞧裡麵裝了什麼,識時務者為俊傑,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呢,就得意忘形了。
真不知道這些年依這樣的智商是怎麼在雲瀾後宮平安長大的。
看著她笑夠了,楚昀寧邁著步子走近玉安公主身邊,伸出指尖緊緊掐住了她的下頜,猛的一抬,逼著她仰著頭,四目相對。
“楚昀寧,彆裝了,一定是皇兄威脅你們放過我,所以你害怕了,對不對?”
玉安公主還沉浸在自己的夢裡,腦海裡下意識的認為是皇兄還是顧念兄妹之情的。
楚昀寧勾了勾唇,冷聲說“我們打個賭怎麼樣,我隻要太子兩千精兵,太子若是點頭答應了,我就放你回去,如何?”
“兩千精兵?”玉安公主仰著頭大笑,仿佛是聽見了什麼特彆搞笑的事“區區兩千精兵,皇兄一定會答應的,楚昀寧你可要說話算話。”
“我當然說話算話了,不過麼……”楚昀寧冷笑著話鋒一轉又說“我是個商人,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,你首先得拿出誠意來,我才能和雲瀾太子做交易。”
玉安公主一臉警惕,緊接著楚昀寧從腰間拿出一把刀抵在了玉安公主的臉上“你想完好無損的離開南端營帳,必須拿東西交換,否則,這張臉我可不保證做點什麼。”
“你敢!”
話音剛落,玉安公主隻覺得臉頰一陣刺痛,很快有溫熱的液體緩緩流淌,直到腮邊,一滴一滴的滑落,淡淡的血腥味在鼻尖縈繞不散。
“你瘋了!”玉安公主想要掙紮,楚昀寧卻緊緊的拽著她的胳膊不鬆,眸光狠厲,帶著股狠厲“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,我沒什麼事乾不出來的,雲瀾這些年東征西討,國庫未必充盈,兵力雖足,糧草供給也有限,昨兒晚上更是損失慘重。”
玉安公主臉色慘白,昨兒晚上營帳四周來來回回走過很多人,她就知道一定是有動作了。
楚昀寧鬆開了手,緩緩站起身“我隻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,若是沒有足夠的誠意,我隻能毀了你的臉,挑斷你的手腳經脈,保證讓你再也嫁不成第二個人。”
說完,楚昀寧抬腳離開了。
玉安公主望著楚昀寧的背影,顫抖的伸手摸了摸臉上的血,又氣又怒。
很快一個時辰過去了,楚昀寧手提著匕首進來,那架勢仿佛隻要玉安公主說錯一句話,她立馬就上手。
玉安公主後退兩步,背抵靠在營帳後麵,緊張的咽了咽喉嚨;“你想要的誠意是什麼?”
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
萬一楚昀寧真的衝動弄傷了自己呢,實在不劃算,所以玉安公主妥協了。
楚昀寧下頜揚起,招人送來了筆墨紙硯“就簡單說一說你們雲瀾皇室辛密,對了,彆怪我沒提醒你,有些事我已經知道是真是假,但你若是敢騙我,我就在你的身上劃一刀。”
“你!”玉安公主氣的臉色鐵青,緊咬著牙恨不得要將眼前人咬死,可一想到馬上就能回到雲瀾了,所以這筆賬她姑且先忍著,於是深吸口氣說“行,你問吧。”
“你父皇最喜歡的妃嬪。”
“南溪嫻妃。”
“太子的軟肋。”
玉安公主遲疑了一下才說“皇兄怕尖嘴類動物,每次一看見家禽之類的,都會渾身起疹子。”
正因為如此,整個皇宮都找不出一隻有嘴的雞鴨鵝,簡直就是個怪癖。
楚昀寧恍然,又問“還有嗎,譬如太子愛吃什麼,最寵愛的女子又是誰……”
問了一大堆問題,玉安公主不耐煩的一一回答,她以為都是什麼辛密呢,結果問了一堆雞毛蒜皮的小事,真是閒得慌。
“太子身邊的軍師慧陸喜歡什麼,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提及慧陸,玉安公主冷冷一哼“隻是個江湖騙子罷了,也就皇兄信任,一直留在身邊。”
聽玉安公主的口氣,仿佛是對慧陸有些不滿。
不等楚昀寧開口問具體,玉安公主主動說“慧陸這人非常好色,兩年前在宴會上還玷汙了我身邊的宮女,結果被我發現了,慧陸此人不僅沒有收斂,反而仗著有皇兄的寵愛,想要占我的便宜。”
楚昀寧驚愕,這慧陸膽子也太大了,嫡公主都敢調戲。
“結果嘛,自然是被我狠狠教訓了一頓……”話說一半,玉安公主眉心一擰,忽然察覺了不對勁,就是從那以後,皇兄對自己的態度就變得微妙了,和從前簡直就是天壤之彆,再沒多久自己就被選中來和親了,難不成和親這件事就是慧陸的主意?
一想到這玉安公主緊緊攥著拳“竟然是他,本公主竟然被慧陸給算計了,知道如此當初就該打死他!”
和親的本來不是自己,是皇兄再三懇求,說儘了好話,還說兩年以後就把自己給接回來。
皇兄那麼信任慧陸,一定是他在背後慫恿的!
楚昀寧見她的表情,勾唇笑了笑,故作不知道情“我倒是覺得這個慧陸挺厲害的……”
“厲害?”玉安公主冷笑“他最大的本事就是長了一張會哄人的嘴,哄的皇兄不知道天高地厚,要不是我和母後在背後收拾爛攤子,他早就被廢掉了。”
玉安公主越想越生氣,憑什麼她受儘委屈成了皇兄的一顆棋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