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楚昀寧蕭景珩!
楚昀寧站在了城牆上吹著風,指尖緊緊地扣住了城牆壁,她呼吸急促,大口大口的喘著氣,心裡的燥火怎麼也壓不住。
“寧姐姐?”
慕容沁綰邁著步子跟了過來,衝著楚昀寧微微笑,笑容很單純。
看著這笑容,緩解了不少楚昀寧的壓抑,楚昀寧衝著慕容沁綰招招手,讓出一個位置給她。
“寧姐姐怎麼會一臉不高興啊?”
楚昀寧長長地歎了口氣,抿唇不語,有些話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“是不是因為很多人背地裡議論寧姐姐呀?”慕容沁綰雖然很多事不記得了,但不代表她癡傻,也能聽懂四周人說話。
她知道最近很多人都在議論寧姐姐。
那些全都是壞人!
楚昀寧笑笑,看著慕容沁綰洋娃娃似的小臉蛋,彎腰伸出指尖點了點她的眉心。
“這些都是大人的事不需要你操心,相信寧姐姐可以解決的。”
慕容沁綰噘著嘴“可是我也很想幫忙,不想做一個沒用的人。”
“怎麼會沒用呢……”
不等楚昀寧說完,慕容沁綰從脖子上摘下一隻手指頭大小的玉哨,高高興興地舉起來,楚昀寧一臉疑惑地看著對方“
這是什麼?”
“這是我師傅教我的本領。”慕容沁綰將玉哨放在了唇邊輕輕吹起。
楚昀寧眉心緊皺,下意識的開始流淚哭起來,且眼淚越來越多,而且心慌意亂,讓她短暫的失去了意識,幸好慕容沁綰停下來了。
過了好一會楚昀寧的思緒才逐漸恢複。
“我隻記得家裡人嫌我命硬,將我丟去了一個地方,四周全都是狼群,是師傅看我可憐才收留了我。”慕容沁綰揉了揉腦袋,太多的事記不清了,但吹玉哨她還記得。
楚昀寧安撫她“彆擔心,我已經派人給你的家人送信了,你有一個很愛你的姐姐,過陣子我就將你送回去……”
慕容沁綰卻抓住了楚昀寧的手,堅持說“我會吹玉哨,是不是也可以幫寧姐姐?”
楚昀寧不語,剛才的哨聲魔力的確是很大,足以擾亂心智。
“寧姐姐,我可以教你。”慕容沁綰將玉哨遞給了楚昀寧“你和魚兒救了我,我就應該報答你們,我知道寧姐姐是個好人,我希望寧姐姐每天都開開心心的。”
話說到了這個份上,楚昀寧點頭“謝謝沁綰。”
“寧姐姐不許跟我客氣。”
整整一下午,慕容沁綰都在教楚昀寧吹玉哨,她本來就聰慧,很快就掌握了精髓,拿著玉哨找了個實驗的地方,一群魚兒聽見了哨音,痛苦地在水裡撲騰打滾兒,很快翻了白。
正巧魚兒看見這一幕,震驚不已地看著楚昀寧“寧姐姐居然會馭音術!”
楚昀寧疑惑地看著魚兒,默默地將玉哨收了起來。
“寧姐姐,馭音術和馭獸師是天生的死對頭,相生相克,有了這個馭音術,就可以乾擾對方馭獸師。”魚兒警惕地看著楚昀寧,一副你怎麼能欺騙我的表情。
楚昀寧解釋“這是下午沁綰教我的,魚兒,沁綰也是被家族遺棄,被人撿到才學了這個本事,什麼天生死對頭,你們無冤無仇的,沁綰從未傷害過任何人。”
聽見這個解釋,魚兒才鬆了口氣,臉上立即又揚起笑意“沁綰厲害又懂事,真棒!”
聞言,楚昀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“寧姐姐,外麵那些流言蜚語,你真的一點也不生氣嗎?”魚兒是擔心楚昀寧想不開,才會來看望。
楚昀寧苦笑“怎麼會不在意,可是我又不能拿對方如何。”
有朝一日能報仇,她絕不會心慈手軟!
“那你彆往心裡去,咱們總能想到法子的。”魚兒低聲勸。
楚昀寧噗嗤笑了“放心吧,流言蜚語中傷不了我,清者自清,我問心無愧,至於旁人怎麼說我從不在乎。”
她才不會被敵人的流言蜚語乾擾。
魚兒點頭,一雙幽深的眼眸環顧一圈,似乎是在找其他人的身影,楚昀寧隨手指了個方向“沁綰在和北北在抓蝴蝶。”
“寧姐姐,我去看看。”
“好!”
這一路上楚昀寧隻要碰見個人都會關心地問她幾句,並且安慰她。
就連這段時間避而言之的李副將恰巧遇見時,他也忍不住開口“楚尚宮,俺們相信你,而且你和皇上之間清清白白,你又早就和離,那就是女未嫁,怕什麼呢,俺們支持你。”
李副將還伸手指了指身後一群士兵“不僅俺們支持你,所有的兄弟都支持你!”
“對,我們都支持楚尚宮!”
身後的士兵們七嘴八舌地勸說著楚昀寧,她有些哭笑不得,心裡也有些感動“多謝諸位,我很好,我是不會被對方乾擾的,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。”
“楚尚宮,要不是你帶領大家,南端早就命懸一線了,上次俺爹送信來,說是家裡豐收了,還讓俺好好在打仗,還說很快就讓天下太平了。”
“我爹也是驕傲呢,咱們打贏了勝戰,我爹走路都是帶風的。”
被兄弟們你一句我一句地安慰,楚昀寧心裡好受多了,微微笑“多謝兄弟們。”
回到營帳內,便看見了蕭景珩在等著她,見她來,蕭景珩衝了過來將她攬入懷中,抱得很緊很緊,他將腦袋搭在了楚昀寧的肩上,呼吸噴灑在她耳畔。
“阿寧,抱歉,都是我連累你了。”蕭景珩的聲音都在顫抖,這麼好的阿寧卻受了委屈。
楚昀寧柔聲道“自從我來了軍營之後就已經做好了任何準備。”
爬得越高摔得越慘,她已經享受到了榮譽,與之相伴的就是詆毀。
蕭景珩的大掌扣住了楚昀寧的後腦勺,似要將她揉入骨子裡“阿寧……”
“皇上!”楚昀寧無奈,輕輕拍了拍蕭景珩的後背“我真的沒事。”
兩個人抱了好一會兒,蕭景珩歎了口氣拉開了距離,改完拉著她的手“是我不好,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這筆賬他記在心裡了。
楚昀寧嘴角揚起淺淺的笑意“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攻打東陵。”
她受點委屈不算什麼。
反正臉皮厚,刀槍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