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轅鳳燃斂眸失笑。
他還是係好了銀紗燈,這才俯身把床邊的小姑娘抱進懷裡。
阿寶的滿頭青絲散落肩頭,抬手摟自家皇叔脖頸時,青絲微亂,纏住著了他無名指的銀黑戒。
突然,阿寶聽見軒轅鳳燃啞聲問,“那半年,你很難過嗎?”
她愣了愣,半晌才回過神來。
軒轅鳳燃問的那半年,自然是鏡湖小築那事之後。
“我半年不搭理皇叔,皇叔你試試?”
阿寶心底湧上委屈,憤憤在自家鳳燃皇叔的側頸咬了一口。
而軒轅鳳燃陡然僵住。
阿寶氣道“明明我在信中都解釋了,鏡湖小築那事是誤會,皇叔你竟然愣是讓我寫了半年的信!”
話音未落,阿寶便被軒轅鳳燃摁住後頸,緊抱得仿佛要將她揉進他的骨血裡。
而軒轅鳳燃在她耳旁,似是極力克製隱忍著什麼,以至於嗓音嘶啞得像是喊著滾燙血腥氣。
“是我的錯。再不會了。”
他怎麼能讓她等半年。他本該更早知道那些信。
若是早知,她給他寫第一封信的時候,他定然快馬加鞭的趕回她的身邊。
阿寶不知他所想,但卻能感覺到他的難過。
她雙手摟著他的脖頸,親昵撒嬌笑道“好哦!那我保證,我以後也努力,儘量不再鬨出鏡湖小築那般的事來。”
軒轅鳳燃呼吸一滯,憋著怒反問“為何是努力?儘量?”
你還想和誰再鬨一次?
阿寶抿唇憋著笑,“那我這般好,誰知會不會有狂蜂浪蝶往上撲哇?所以啊,皇叔你得把我看牢一些哦。”
軒轅鳳燃額角青筋蹦了蹦。
用完了早膳,阿寶便直奔了昭室。
在東宮內殿侍候的宮人,一向都是阿寶最信得過的。
於是她便無顧忌的,帶著軒轅鳳燃一道。
然而進了昭室,阿寶卻驚愕發覺,昭室書案擺著一封密卷。
“這是什麼?”
“還記得我和你的賭約嗎?”
“當然記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