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重生皇叔他獨得恩寵軒轅鳳燃軒轅阿寶!
裴歸塵默默攥緊了食盒的提把,心底狠戾翻湧。
阿寶一言不發盯著裴歸塵。
她倒要看看,裴歸塵服不服這個軟。
良久,裴歸塵拱手行禮,向軒轅鳳燃賠罪,“明日午時,一百遍宮規奉上。是微臣放肆,還請鳳燃王莫要怪罪。”
軒轅鳳燃黑眸冷然,嗤諷的笑意停在唇角。
阿寶一手攏著那蝶翼如花的藍蝶,一手拉著軒轅鳳燃,徑直回了內殿。
東宮的宮門口,裴歸塵仍是那副低頭請罪的姿態。
在他故作謙卑的低垂視線裡,他一遍遍的回想著阿寶適才經過他時,裙擺如雲般從他眼前飄過,沒有停留。
於是,他想起,那枚阿寶的結發香囊掛在軒轅鳳燃腰間。
阿寶偷天換日,暗中和軒轅鳳燃成了親。
這件事,他越是篤定,便越是難以說服自己去相信,阿寶她竟把軒轅鳳燃看得比她的名聲還重。
因此,他心底殺意愈發的止不住。
一進東宮內殿,四下無人。
阿寶立刻轉身,把軒轅鳳燃堵到了書案牆角。
她雙手摟著軒轅鳳燃勁瘦的腰,在他懷中仰著頭看他,哄道“皇叔,咱們彆搭理裴歸塵那渣滓,好不好?”
軒轅鳳燃低頭望著她,始終眼神複雜,不說話。
阿寶心底難受,隻好湊到他耳邊,用儘了耐心的輕聲哄著,“皇叔你有家。”
“還記得嗎?咱們成親了。”
“皇叔是我的家,我也是皇叔的家。”
話音未落,筆墨紙硯淩亂灑落一地。
阿寶回過神時,已被軒轅鳳燃用力抱坐在了書案上。
宮人聞聲焦急道,“公主殿下您沒事吧?奴婢叫禁衛……”
“都彆進來!!”阿寶高聲喝止。
殿外,瞬間一片寂靜。
但殿內,香霧繚繞間,一派旖旎。
那隻被阿寶裝進琉璃紗罩的藍蝶,因琉璃紗罩跌落,趁機振翅,如花的蝶翼正翩躚繞著阿寶。
而阿寶雙手撐著書案,緊張的抬眸盯著軒轅鳳燃。
他的雙手撐在她身後的牆壁上,那雙漆黑的眼睛幽暗深邃,複雜難辨,就像他默然的表麵之下深藏著驚濤駭浪。
就在這時,謝無礙的笑聲由遠及近。
宮人阻止不及,隻聽謝無礙使勁狂拍殿門,“皇姐!快開門!我把趙川策帶來了!不是吃火鍋嗎?咱們什麼時候開席?”
殿內的無聲旖旎,繾綣呼吸,緩緩消散……
軒轅鳳燃那鋒利如刃的尾睫輕輕顫了顫,似是理智回籠。
但他那輕顫的尾睫,他在瘋狂邊緣仍強自隱忍克製的黑沉目光,卻叫阿寶一下失了理智。
她用力拽住軒轅鳳燃的衣襟,在他的額頭落下一道吻。
這一吻很輕,如蜻蜓點水般,稍縱即逝。
但軒轅鳳燃這個男人卻被阿寶這一吻定住了身形,腦子轟然空白。
而阿寶則騰地燒紅了臉,根本不敢再看軒轅鳳燃。
她匆匆忙忙跳下書案,跑過去打開了殿門。
謝無礙一見阿寶,便蹙眉奇怪道“皇姐你做什麼啦?臉怎地這般紅?”
“試了下新胭脂,不小心塗太多了。”
阿寶慌亂中扯謊,結果卻心跳得砰砰砰,更快更亂。
而謝無礙越過阿寶,一眼看到滿地淩亂的筆墨紙硯,再來便是書案前一動不動,形似廟裡神像的軒轅鳳燃。
謝無礙更是不解。
“我來的時候聽說了,裴側君被你罰抄百遍宮規……”頓了頓,謝無礙湊到自家皇姐的耳邊,小聲嘀咕,“裴側君究竟做什麼啦?鳳燃王都被氣得不動啦。”
阿寶紅著臉,“是被我氣的。”
軒轅鳳燃對她的縱容,堪稱拿命陪她玩。
但適才那一吻,竟是這麼多年來,他們之間最親密的時候。
軒轅鳳燃會不會覺得,她如此,一點也不矜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