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袍青年那番話看似隨意,卻將宣王摘得乾乾淨淨。
踏浪船艦是白袍青年租的,並非宣王惡意出借。
劫持阿寶的平越王府護衛,則是白袍青年手下的殺手喬裝。
但那番話裡的每一個字,軒轅鳳燃都不信。
名為‘踏浪’的那艘船艦曾隸屬楚越水師,雷山島海戰之後因船艦毀損嚴重,便由平越王府看管維修。
雖然偶有租賃,卻需嚴查租賃者身份。
白袍青年繞過平越王府核查租到船艦,根本不可能。
還有那一支最終擊斷鐵鎖鏈的利箭,由墨骨塔頂射出。
進入墨骨塔頂的鑰匙,亦由平越王府保管。
思及此,軒轅鳳燃的眼神森寒如刃,刮過宣王。
船艦混亂時,白袍青年悄然遠遁,之後便是宣王趁亂出現。
這其中,又有多少貓膩?
但此刻的宣王,卻將軒轅鳳燃的沉默當做示弱。
再一回想軒轅鳳燃和公主在海中的那一幕,宣王自認為握住了堂堂人屠鳳燃王的致命把柄,語氣愈發的勝券在握。
“愛美之心,人皆有之,更何況公主確實貌美傾城。”
“本王能理解鳳燃王的一時衝動。”
“但這心思若是被陛下得知?”
“淩遲處死,挫骨揚灰,鳳燃王怕是不得好死。”
說著,宣王又看了眼整座大福樓船的備戰姿態,笑著安撫道“今晚公主被劫持,確實是本王的一時疏忽,禦下不嚴。但賊匪雖是鑽了空子,公主卻福大命大,平安無事,不是嗎?”
“一場誤會而已,鳳燃王不如就此放下?”
聞言,軒轅鳳燃沉沉盯著宣王。
船頂的軒轅皇氏旌旗,迎著海風高展。
漫長的死寂之後,軒轅鳳燃握緊銀劍劍柄,驀地冷笑。
“夜色黑沉,宣王能看到什麼?”
“本王好心幫了被海水嗆得難以呼吸的小侄女。”
“有何不妥?”
一聽這話,宣王怒瞪軒轅鳳燃。
你這是當我傻?!你明明吻的那麼認真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