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仿佛已習慣了“想通稟來著!但王爺不見!”
宣王妃摩挲著手中佛珠,淡定道“是時兮姑娘出了事?”
“王妃您料事如神!先前時側妃被推落水,如今正發高燒呢!王爺把咱王府裡的大夫都召到了雲姬院照看時側妃,便沒了大夫去瞧瞧投井的江側妃。”說著,侍女雙手一攤,無奈道“這不,江側妃身旁的茉春嬤嬤隻能來向王妃求救。”
聞言,宣王妃抱歉看向阿寶。
“王府的這些齷齪事頗多,當真慚愧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略微沉吟,阿寶聽懂了宣王妃的話中深意。
便是王府私事很是齷齪丟臉,委婉拒絕她繼續旁觀。
設身處地一想,阿寶便理解了宣王妃。
其實,自幼瞧著深宮的爾虞我詐長大,結果千裡迢迢跑來楚越地界的王府,美景未賞,便又得瞧後宅爭寵?
並無興趣,敬謝不敏。
阿寶邀請了宣王妃閒暇時候登船逛逛,便起身告辭。
出了菡萏院,愈是臨近七月十五,這平越王府便愈是有一種令阿寶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明明花紅柳綠,鶯啼鵲鳴,天朗風暖,一派好風光。
直到,阿寶發覺,王府侍女護衛的腰間,都戴著劊打草枝。
森沉又陰冷,令她脊骨發寒。
猝不及防地,阿寶被匆匆跑來的楚舞,抱了個滿懷。
楚舞默默掉淚,很快洇濕了阿寶的肩膀。
阿寶抬手安撫地拍拍楚舞的背,“發生何事?”
楚舞帶著哭腔,後悔道“他來找我了!”
阿寶滿頭霧水“誰?”
楚舞倏地拔高嗓音“海匪的暗諜!那墮海的少年!”
阿寶心思微凜,直覺事有蹊蹺。
而一向膽大如虎的楚舞,此刻很是崩潰。
“那少年渾身濕漉漉的,就站在我床榻邊,要我償命!!”
聞言,阿寶最先冒出的念頭是——
有人裝神弄鬼!!
畢竟這種把戲,她年幼便玩過了。
和表弟謝無礙披著白布裝鬼,嚇唬蕭淨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