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派了幽字部暗衛,潛入淮南的裴家老宅。
前世記憶裡,她所知的,可能作為裴家叛亂的蛛絲馬跡,全部被清除,而她調查所得的裴家,就如同裴家數代人經營的名聲那般,兩袖清風,一清二白。
裴家豢養死士,收買官吏,甚至是供給整座孟家島。
一筆筆的銀兩,都從哪裡來?
一座宣王府,肯定不夠。
而裴南山,如今究竟藏在何處?
葉鱗香,曾用過,肯定瞞不過裴歸塵。
她隻好調製新的引路香,無色無味,附在拍賣會的請帖上。
就連螢火蟲都似那變色蟲一般,變換顏色。
免得,被生性警惕的裴歸塵識破。
老管家緊張,“您是否再問問老爺?”
白袍公子眸光冷如刃,瞥了眼老管家,“問誰?沒聽清,可否麻煩劉老您,再說一遍。”
明明語氣平靜,用詞有禮。
老管家後脊卻直冒冷汗,頓時低頭。
看來,寨裡的傳聞是真的。
老爺和公子,不知因何事而起了分歧。
一山不容二虎的老話,是對的。
思及此,老管家戰戰兢兢,愈發恭敬“是老奴僭越了。”
“競得炭棍,必然有公子您的道理。”
聞言,白袍公子神色愈發陰冷,複雜。
這時,柳如意親自帶著侍從,前來交送寶物。
白袍公子撫過靜靜躺在檀盒裡的機關鑰匙,“頂樓包廂的那位,是你們銷金窟的,主人?”
柳如意笑得圓滑“那間包廂,確實是主人所有。”
但今夜究竟誰在,她什麼也沒說。
白袍公子冷然暗躇。
阿寶將它出手,應是篤定他因此而來。
隻是,阿寶接下來是打算,圍堵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