純陽道君拎著流雲劍,罵罵咧咧的往這邊走“這個姓龐的太狡詐了,竟然用邪術煉製了替身,差點讓他從我眼皮子底下跑了。幸好我機警,才沒被騙過去。”
玉虛真人嫌棄道“一個化神竟然和你打這麼久,怎麼感覺你晉升煉虛後,戰力反而下降了?”
純陽道君堅決不背這黑鍋,反駁道“你不看看那老小子有多少手段?他那一身血氣,至少吞噬了上萬名修士。要不是我修的浩然正氣之道,被他那血氣一衝,神識就得受損。這也幸好是我來了,換做化神跟他打,早就被他吞了。”
說著,又問道“咱們宗門那個叛徒呢?殺了嗎?”
“呃……”謝思思摸摸鼻子,訕訕的道,“跑了。”
“啥?跑了?”純陽道君猛地扭頭,看向玉虛真人,“不是,你在這裡盯著呢,還能讓一個金丹期的小修士跑了?”
要不是對方是女人,他都想罵人了。
廢了這麼半天勁兒,讓正主跑了,乾嘛吃的?
“咳,不怪二師父。”謝思思把經過講了一遍,“她有心用同伴做祭,用血遁之術逃跑,二師父就算是攔,也攔不住。”
她剛才問了一下大黑,什麼是血遁之術。
大黑對此了解的可比玉虛真人清楚多了。
血遁之術是遠古時期的魔族秘術,通過獻祭有修為的生靈的氣血和神魂,短暫的開辟空間通道,幫助自己逃跑。
生靈的修為越高,開辟出來的空間通道越穩定,逃跑的距離越遠。
有心算無心。
任憑她們怎麼防備,都想不到顏如雪會這種秘術,這也給了她可乘之機。
聽完謝思思的講述,純陽道君的臉色變幻幾番,歎道“許是她命不該絕。隻是這叛徒心狠手辣,又會這樣的邪術,她若不死,以後還不知道會翻起什麼樣的風浪。”
人都跑了,現在說再多也沒用。
好在此行也不是沒有收獲,至少把龐長老這個心腹大患除掉了。
簡單的收拾一番,把邪修的屍體燒掉,謝思思給淨悟等人傳信,讓他們把雪村的村民送回來,這才和兩個師父一起返回宗門。
……
作為獨子,徐琛的身上除了有保命底牌外,幽冥神教的教主還給他刻了一塊命牌。
徐琛身死,命牌碎裂,幽冥神教的教主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,當即破關而出,要給兒子報仇。
經過一番推演,發現徐琛的死跟謝思思和顏如雪脫不了乾係。
而這倆人,都是天一宗出來的。
喪子之痛直接焚毀了幽冥神教教主的理智,二話不說,帶著人就要去攻打天一宗,給自己兒子報仇。
幽冥神教教主這麼多年一直龜縮在幽都內,隻放任手下人在外麵興風作浪。
現在他忽然帶領大軍走出幽都,立刻引來各方人馬的注意。
幽冥神教的教主也沒藏著掖著,直言要替兒子報仇,去天一宗討回公道。
純陽道君聽到消息後,就很無語。
他們設陷阱針對的就是顏如雪和龐長老。
徐琛是自己要來給顏如雪當打手的,他最後又死在了顏如雪手裡,而顏如雪早就叛出天一宗,投靠了幽冥神教。
這筆賬怎麼算,都算不到他們天一宗頭上吧?
幽冥神教的教主要真生氣,就該把當初收留顏如雪的人砍了,再去把顏如雪砍了。
不過,跟邪修講道理講不通,還得把他們打服了才行。
要是等他們跑到天一宗山門下再反擊,顯得他們天一宗好欺負似的。
因此,得到消息後,純陽道君立刻改道,去攔截幽冥神教的人。
謝思思和玉虛真人自然不會讓他獨自一個人去,也跟了上去。
同時,天一宗收到消息後,也派出門下弟子攔截。
就這麼著,因為徐琛之死,平靜了多年的修真界再起戰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