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白明微風輕塵!
白明微轉身就走,留下風輕塵在站在原地麵對她離去的方向,發出一絲無奈的歎息。
“我這麼誠實,怎麼就被嫌棄了呢?”
一隻雪白的小貂兒爬到他的肩頭,衝著他咿咿呀呀地叫。
風輕塵拍了拍小貂兒的腦袋,與小貂兒開始了對話。
“什麼什麼,小白讓我趁早死了這條心?獨寵你一貂?這怎麼行?我踏遍千山萬水才尋到她,怎舍得輕易放棄?”
小白貂氣得張牙舞爪,轉身用屁股對著他,像是在做無聲的抗議。
風輕塵撫了撫它油光水滑的尾巴,唇角高高挑起。
“天涼了,你這身皮毛倒是可以做一條毛領子,她會喜歡的吧?”
小白貂渾身白毛炸起,嚇得從風輕塵的肩頭跳下,逃得遠遠的。
正在這時,風輕塵的耳朵動了動。
下一刹那,他已離營地很遠的距離,手裡鉗住一人的脖頸,把他高高地提了起來。
“我看中的姑娘,豈是你這螻蟻能隨便偷窺的?”
月色冷冷。
風輕塵仍在笑,那抹笑意裡透著幾分漫不經心,然而更多的是,令人不寒而栗的邪肆。
黑衣人滿臉痛苦,唇角溢出了血跡,他雙手緊緊地抱住風輕塵的手腕,試圖掙脫。
可風輕塵並未給他半點機會,輕而易舉就掐斷了他的脖頸,把他隨意丟到一旁,然後慢條斯理地擦拭帶血的手掌。
鮮活的生命,滾熱的血液。
在他麵前彷如草芥,不值一提。
他是神,擁有這世間最俊美的容顏。
他是魔,有著這世間最冷血無情的心。
待手上的血跡被擦拭乾淨,風輕塵慢悠悠地走了。
目睹一切的俞皎,待確認風輕塵離開之後,慌不擇路地跑到白明微帳中,氣喘籲籲地道“明微,有情況!”
她把方才的事與白明微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。
白明微望著仿佛心有餘悸的七嫂,秀眉輕輕蹙起“七嫂,你的樣子很不好。”
俞皎語無倫次“我……我從未見過風軍師如此模樣,雖說那是監視我們的敵人,但風公子的殺人手法,簡直毫無人性可言。”
“明微,他絕非善類。如果不儘早解決他,我擔心……”
白明微想,七嫂也是個有勇有謀的將門嫡女,為何看到殺人的情景竟懼怕成這個樣子?
她一直知曉風輕塵絕對不是善類,而風輕塵也從未說過自己是好人,但七嫂的反應,還是讓她高度警惕起來。
如果風輕塵真是這麼個狠辣無情的角色,那為何又在自己的麵前,卻擺出那般清風朗月的模樣?
最後,白明微決定按兵不動,先觀察再說。
“七嫂,此事交給我,我會妥善處理。”
聽到白明微如此說,俞皎便不再多言,她道“九殿下應當要醒了,我先下去。”
白明微淺淺笑道“此事,辛苦七嫂了。”
雖說這是軍營,但到底男女有彆。
她與白琇瑩都不能和劉堯走得太近,以免牽扯上不清不楚的事情。
隻有身為劉堯表姑姑的俞皎,與劉堯親密相處,而不至於被人詬病。
所以,隻能是俞皎。
俞皎笑了笑,便離開了帳篷。
白明微看向抱著書卷的小傳義,問道“都聽到了?傳義有什麼看法?”
小傳義把書卷放下,一本正經“姑姑,傳義說不好。隻知道這是一個命如草芥的時年,如果學不會殺人,那就隻能被殺。”
“傳義想要活下去,早晚有一天也會殺人的,若是死的不是無辜,那便算不得濫殺,一個不濫殺的人,不能單憑他殺人這點,就評判他為壞人。”
白明微淡聲道“看書吧,注意歇歇眼睛。”
小傳義並未多說什麼,繼續捧起書卷。
對於風輕塵殺人一事,白明微並未做任何處置,隻當沒有這回事,倒是俞皎被嚇得不輕,晚上與劉堯玩的時候,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好在劉堯沒見識過這麼厲害的蛐蛐,興致依舊高漲,倒也沒空去給大家找不痛快。
大軍順利前行了五日。
距離白明微給自己的一月之期,還剩二十五日。
在這期間,白家女眷依舊做著美味的飯菜,與軍醫學習藥理知識。
而白琇瑩則繼續練習她的輕功,此時,她跳得越來越遠,也越來越穩,風輕塵又教了她幾招,她繼續日以繼夜地練習。
俞皎每夜都按照白明微的吩咐,變著花樣地消耗劉堯的體力,確保他繼續過著黑白顛倒的日子。
一切都很安穩且順利。
直到,這日劉堯被一泡尿憋醒,起來方便時看到了風輕塵的坐騎,情勢立即變了。
這麼好的馬竟然不主動獻給他?
竟然不讓他享受一下騎著駿馬奔馳的快意?
他掃了一眼有條不紊前行的大軍,發現俞皎正靠在押送被服的馬車上睡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