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犢子了!這下算是跑不掉了,二肥暗暗叫苦,就差一步,早知道如此,剛剛不猶豫就好了。
奶奶的,老子豁出去了,死也不回看守所!他把牙一咬,腳下猛踩油門,開足馬力便衝了過去。
不料,那台警用越野車的車門一開,任兆南和另外一個身材高大的警官跳了下來。
二肥趕緊踩了腳刹車,猛禽在慣性的作用下,還是往前衝了段,刺耳的刹車把剛下車的任兆南和那名警官嚇的夠嗆,兩個人都立刻閃在了一旁,那名警官更是誇張,連手槍都掏出來了。
車子停穩,二肥不敢怠慢,他降下車窗,探出頭去喊道:“任總,彆害怕,是我!”
任兆南聽罷,這才試探著往前走了步,問道:“小趙啊,情況怎麼樣?”
二肥的兩個小眼珠轉了轉,在一瞬間,做出了個足以影響他後半生的回答。
“沒什麼情況,都他媽的跑了!”他說著,開門下車,撇著嘴,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過去。
跑了?!任兆南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怎麼可能,他得到的線報是,大公子從省城調了好幾卡車的武警,如此興師動眾,怎麼可能啥都沒乾,莫名其妙的跑掉呢?
“真的假的。”任兆南和蔣宏互相對視了眼,問道。
“當然是真的了,現在這裡都是我們的人。”二肥笑著道。
蔣宏眉頭緊鎖,低聲對二肥道:“到底怎麼回事,你詳細說說。”
二肥點了點頭,隨即開始了他的表演。
他當然不能把自己被武警踩在腳底下的狼狽之態如實說出來,但又不能隱瞞,於是便稍微加工了下,為了增加效果,還故意誇大其詞。
比如,把現場武警的數量說成了足有三四百人,架著機槍,氣勢洶洶。
二肥的聰明之處在於,他知道吹牛要有個界限,所以,並沒有大言不慚的說,他把幾百名荷槍實彈的武警打跑了,而是講了個聽起來比較合理的故事。
故事的主題詞就兩個字:對峙。
他們被數百名武警團團圍住,雖然不敢輕舉妄動,但也沒繳械投降,雙方就這麼對峙了半個多小時,最後,武警莫名其妙就撤退了,當然,他也沒敢組織追擊。
“對方人太多了,我實在沒法阻攔,更不敢追擊,不是吹牛逼,要是再多帶些人手,我保證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輕輕鬆鬆的離開,至少要給個說法吧!”二肥信誓旦旦的說道。
身為省內首富,百億身價,任兆南自然是見過世麵的,但敢跟上百名全副武裝的武警對峙,這份勇氣和膽識,也是聞所未聞,聽罷不由得張口結舌。
相信吧?實在有點懸,怎麼聽都不像是真的;可要是不相信吧,二肥雖然有些灰頭土臉,但畢竟是活蹦亂跳的站在麵前,而且,大公子和那些武警肯定是撤了,這點是毋庸置疑的。
真是天上掉下個粘豆包啊,白撿了這麼個人才,猛將也好,福將也罷,總之是不可多得啊!隻要培養好了,將來能派上大用場。
蔣宏也半信半疑。
他皺著眉頭問道:“你見到大公子了嘛?”
二肥搖了搖頭“沒有,我全程誰也沒見到,被好幾百個拿著槍的武警團團圍住,沒被嚇尿就不錯了,哪有閒工夫四處瞎看啊。”
這話倒也實事求是,當時的二肥,確實沒尿褲子,也確實沒敢四處瞎看。
“他們走之前,說什麼了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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