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海笑著道:“你還挺有心眼的呢?跟組織還打上埋伏了,這都從哪裡學來的戰術?”
王心蓮噘著嘴道:“我確實有點財迷,但又不傻,知道孰輕孰重的。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位置,我就算幫不上忙,總不能拖你的後腿吧。”
林海心中一熱,在妻子的額頭上吻了下,柔聲說道:“不是你想象得那麼簡單的,錢隻要到了咱們的手裡,一旦有問題,就脫不了關係,你以為紀檢監察部門的人都是吃白飯的呀,就你這點小伎倆,是經不起推敲的。”
王心蓮聽罷,不禁有些傻眼了,苦著臉道:“那怎麼辦?要不,我去投案自首吧,就說你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林海被她的這句話逗笑了:“你彆跟著瞎攪和了,關於那些錢的事,我早就如實彙報了。”
此言非虛,身在官場,林海當然知道這麼大數額的錢落在自己手中意味著什麼,所以,他早就跟李慧打過招呼,並向市紀委做了書麵說明。
王心蓮想了想:“那組織上怎麼說的,那些錢咱們可以留下嗎?”
林海在她的額頭上戳了一指頭:“就知道你得這麼問,錢是二肥的,與我們沒有關係,隻是由於你們倆這種關係,代為保管而已。”
王心蓮抿著嘴笑了,把身子往他的懷裡依偎了下,又問:“既然這樣,那你整天跟二肥黑著臉乾嘛呀!”
林海歎了口氣:“你無原則的慣著他,我要不唱黑臉的話,這小子還不得上天啊,就他那身肥膘,上去容易,可真要摔下來,那就徹底廢了。”
“其實,我也沒少嘟囔他的。有時候惱了,還狠狠的掐過呢。”
“他皮糙肉厚的,你掐那兩下,跟撓癢癢差不多,屁用沒有,以後我再管他的時候,你少跟著和稀泥就行了。”林海說道:“對了,他走的時候,沒說什麼嘛?”
“他就說要去廣州談生意,我問什麼時候能回來,他說要看順利不順利,如果順利的話,也許三五天,不順利嘛,十天半個月的也有可能。”王心蓮說道。
“就這些?”林海問。
王心蓮想了想,說道:“哦,還有,他把在東遼和撫川的房子鑰匙都給我了,還說,要是他半個月沒回來的話,就讓我抽時間去給打掃下,另外,房產證和兩張銀行卡都給我了。”
林海皺著眉頭:“這些東西給你乾什麼?”
“廢話,他又沒親人,出門在外,這些貴重的東西不給我,放在家裡萬一要是丟了呢?”王心蓮認真的說道。
林海聽罷,翻身坐了起來。
王心蓮有點緊張,連忙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沒怎麼,睡覺吧,太晚了,明天還得上班。”林海說完,又重新躺下了。
“你這個破官當的,跟拉磨的毛驢似的,整天忙得團團轉。”王心蓮嘟囔道:“出差回來,連一天也不歇,咱們政協的領導出去開個會,回來之後,都在家休一周呢。”
林海笑著道:“等明天,我跟李市長說一下,也調到西崗區政協吧。”
王心蓮淺淺的笑著道:“我看行,你要當了政協主席,我就連班都不用上了。”
林海哼了聲:“就你這覺悟,咱們的國家什麼時候才能奔小康啊。”
王心蓮嘿嘿的笑著道:“國家的事,就不用我操心了,我的夢想就是把咱們的小家經營好,讓女兒能接受最好的教育,快快樂樂的長大,將來再也不被人欺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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