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力無語,他的腦子飛速的思考著對策,可馮永嘉卻並不給他時間。
“常哥,我現在要回去睡覺了,請你手下這幫人都閃開,否則,一旦發生交通事故,他們可要負全責啊,順便告訴你下,我的車上有行車記錄儀,都錄著呢。”馮永嘉頗為得意的說道:“還有,請不要再給我打電話,如果有事,可以與我公司的法律顧問張律師聯係,他全權代表我,處理一切個人和公司的相關事宜。”
常力又恨又撓,差點背過氣去,真想開門下車,直接將馮永嘉薅下來。
作為警察,法律賦予了他這樣的權力,即便奈何不了馮永嘉,至少可以打擊下對方的囂張氣焰,但理智告訴他,不能那麼做。
現在不能把事情鬨大,並非惹不起這家夥,而是不想糾纏,他在與死神賽跑,耽誤不起任何時間。
“好吧,馮老板,你最好回家拜拜佛,彆犯在我的手裡。”他冷冷的道。然後掛斷電話,打開車門朝老楊他們揮了揮手,幾個誌願者立刻退了回來,商務車緩緩啟動,大搖大擺的開走了。
“為什麼讓他走了?”老楊問。
常力笑了下,平靜的說道:“沒什麼,這才剛剛開始。不急在一時。謝謝大家了,走吧,咱們先回去休息,明天早上八點,到老楊家開會。”
既然在馮永嘉這裡沒能突破,那就隻能采取最原始最笨的辦法了。東遼的誌願者隊伍有上千人,其中骨乾活躍分子也有七八十個之多,分布在全市的各個行業。這部分同誌常年與各級警方合作,不僅經驗豐富,而且政策水平和思想覺悟都很高。聽說是省廳刑偵總隊領導親自辦的案子,無不躍躍欲試。
任何反動派都會被淹沒在人民戰爭的海洋之中,這是偉人的一句名言,事實無數次證明,這句話,絕對是真理。
一個經驗豐富的神探級偵查員負責領導指揮,七八十號精力充沛、聰明能乾的誌願者各顯神通,除了沒有執法權之外,這幫兄弟的能力,甚至不比普通警察差多少,憑借著飽滿的工作熱情和對東遼的無比熟悉,很快,若乾條重要線索便浮出了水麵。在反複甄彆之後,最終確定,大頭很可能藏身在花園路十號的一棟樓房之內。
五名誌願者經過一夜的蹲守,終於在第三天的淩晨時刻,鎖定了目標。
當天上午,大頭突然現身,他搭乘出租車直奔機場,常力隨即決定,在機場實施抓捕。
大頭剛下出租車,便被老楊撲倒在地,這小子拚命掙紮,並發出殺豬般的嚎叫,引來周邊旅客驚訝的目光,常力見狀,立刻衝上前去,拔出手槍,直接頂在了那顆大腦袋上,這小子才算消停下來。
幾個人將其帶到了機場派出所,常力亮明身份,表示想借用下派出所的羈押室進行突審,所長見是省廳的領導,自然不敢怠慢,馬上就答應了下來。
相比馮永嘉,大頭要好對付得多,幾個回合下來,便徹底都撂了。
原來,他是在省城某ktv消費的時候,通過朋友介紹,認識了個叫劉輝的人,這哥們並不是本地的,平時也沒見有什麼正經生意,但出手卻非常豪闊。
大頭曾向朋友打聽過劉輝的底細,朋友隻是說,劉輝是京城人士,最近攤了點事,跑到省城來避風頭了。這並不奇怪,大頭深知道上的規矩,便也沒多問,反正蹭吃蹭喝的,倒也快活自在。
上周末,劉輝突然找到他,說是有個賺錢的生意,問他想不想做。大頭問是什麼生意,劉輝便拿出個地址,讓他去這個人家裡偷一樣東西出來。
大頭是個愛崗敬業的人,聽說是自己的本職工作,立刻表現出濃厚的興趣,而劉輝開出的價格,更是讓他怦然心動。
不論是否得手,都有十萬塊錢的酬勞,如果把東西拿到了,那再給二十萬,但前提條件是必須做成一起普通的盜竊案。
大頭聽罷,哈哈笑著道:“不用做,我完全屬於本色出演,保證嚴絲合縫,一點不帶差的,你就說,是什麼東西吧?”
“也許是電腦,也許是移動硬盤或者u盤,總之,隻要是類似的東西,都必須拿到手。還有,東西可能不在明處,你要仔細的翻,不放過任何角落。”劉輝說道。
這難度就比較大了,要找東西,就需要大量的時間,一個人肯定不成,得有個把風的。
於是大頭提出,要找兩個幫手,價格可能要高一些。
劉輝爽快的答應了,當場表示沒問題,隻是事情比較急,讓他儘快動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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