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誌剛眉頭緊鎖,掏出手機,打了個電話,幾分鐘後,兩名值班的年輕民警推開了保衛科監控室的門。
“你們倆是那個部門的?”秦誌剛冷冷的問。
“報告秦局,我們是六馬路派出所的,我叫楊濤。”
“我叫張磊。”
兩個民警立正回答道。
秦誌剛沉著臉:“今天淩晨五點左右,有個醫生進入搶救室,你們知道嗎?”
兩個民警互相看了看,支支吾吾的說道:“這個......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,一直有醫護人員進進出出的,秦局您說的是哪一個呢?”
秦誌剛也不說什麼,直接將視頻回放到五點十分,然後指著屏幕問道:“這個人,你們見到了嗎?”
兩名民警把身子往前湊了湊,盯著屏幕看了片刻,神色略有些慌亂。
“到底看到了沒有!”秦誌剛厲聲喝道。
“報告秦局,當時程輝的情況比較穩定,我們倆就出去吃了碗餛飩......”
“我問的是,到底看沒看到這個醫生。”秦誌剛猛的拍了下桌子。
兩名民警低著頭,小聲說道:“沒.....看到,我們倆當時沒在搶救室。”
秦誌剛嘟囔了句臟話,然後揮了揮手道:“出去吧,讓你們派出所的所長和指導員馬上過來,跑步!”
兩名民警退了出去後,秦誌剛這才苦笑著說道:“不好意思,常處,我一定嚴肅處理。”
“沒必要。”常力微笑著道:“這不能怪值班的同誌,我們在布置任務的時候,隻是說要保證程輝的安全,並沒有強調其他,見程輝的情況趨於穩定,民警有所放鬆,完全在情理之中,批評幾句就算了,彆搞得太嚴重了。”
秦誌剛輕輕歎了口氣,盯著監視畫麵看了一陣,這才又沉吟著道:“這麼說,你懷疑程輝和周海豐沒說實話咯。”
常力想了想:“還不能這麼早下結論,周海豐和程輝先後被騙到大興,然後被扁頭脅迫,這大概率是真實的,但是,他們之間是否存在其他交易,就不得而知,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丁兆陽的死,與他們有關?”
“至少是有重大嫌疑吧,否則,這個突然出現的假冒醫生,就很難解釋了。”常力淡淡的說道。
秦誌剛點了點頭:“好吧,我們會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查的,對了,是否可以調取下附近的監控,看看這個醫生後來的行蹤。”
常力搖了搖頭:“我已經查看了醫院其他的監控,這個人非常專業,很巧妙的避開攝像頭,由此可以判斷,想從醫院外的路麵監控查出線索的可能性不大,即便能查出,也要耗費大量的警力和時間,而且搞不好又是個斷頭的,得不償失,我始終認為,破案還是要多動腦子,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技術手段上。”
秦誌剛訕訕的笑了下,表情有些尷尬。
說話之間,六馬路派出所的所長和指導員也趕到了,秦誌剛沉著臉起身出了監控室。
常力則點上一根煙,默默的吸著。王大偉推門走了進來,笑著道:“你也是,這麼一搞,秦誌剛的麵子掛不住,就隻能拿手下人出氣了。”
常力笑了下,拿出煙扔給王大偉一根。
王大偉伸手接過,點燃之後,又問:“既然你當時就發現了這個醫生很可疑,為啥不直接把他抓了呢?或者派人跟蹤,來個順藤摸瓜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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