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一夜沒睡的,還有常力。
從醫院出來,他沉著臉,一言不發的上了車,同伴本來想問他和林海聊得如何,可見他麵色陰沉,也不敢多問了。
“去刑警支隊。”他道。
同伴答應了一聲,啟動汽車,朝刑警支隊方向疾駛而去。
到了支隊,早已等候在門口的警官立刻迎上前來,將其引至二樓的一間辦公室。
辦公室內已經坐了很多人,秦誌剛和支隊的幾名主要領導都在,見他進來了,紛紛起身打招呼,常力則連連擺手示意大家不要動,然後沙發上坐定,目不轉睛的盯著牆上的大屏幕。
大屏幕上,辦案人員正給周海豐做筆錄,兩人一問一答,過程很順利,詢問結束後,秦誌剛還特意安排支隊的兩個負責人過去打了個招呼,表示下慰問。
常力沒有動,他讓技術人員將全部監控錄像重新快速播放了遍,並不時叫停,將畫麵放大,仔細觀察著周海豐的麵部表情和一些細微的肢體動作。
“有什麼問題嗎?”秦誌剛試探著問道。
常力皺著眉頭,輕輕歎了口氣:“暫時還看不出什麼,他好像有點緊張,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麼,畢竟受到了驚嚇嘛,在合理的範疇之內。”說完,快速的翻看著手中的詢問筆錄。
秦誌剛則小心翼翼的說道:“我個人認為,周海豐沒有撒謊,扁頭以手中掌握丁兆陽留下的東西為誘餌,將他和程輝倆分彆騙到大興,然後脅迫周海豐用同樣的方法將林海也騙過來,可惜,今天下了場大雨,道路積水,林海繞到後麵。”
“程輝怎麼樣?”常力問道。
“還在醫院,身體非常虛弱,無法詢問。”秦誌剛說道。
“醫生怎麼說?”常力像是若無其事的問道。
秦誌剛略微猶豫了下:“醫生說......他有心臟病,以前做過支架,但現在好像沒那麼嚴重,估計還是被嚇著了。”
常力哦了聲,皺著眉頭,若有所思。半晌,這才又問:“這麼說,你們也認定,殺死丁兆陽的,就是扁頭和撈仔了?”
“現在提取的指紋和足跡等比對,要明天才能出結果,但我覺得,應該差不多。”秦誌剛說道。
常力想了想:“可是,到底是誰雇傭扁頭,殺害丁兆陽呢?”
“這個.....還需要進一步偵查。”
“但如果周海豐今天說得是真話,那就意味著,肯定不是他們倆了。”常力笑著道。
秦誌剛點了點頭:“是的,其實,壓根也不可能是周海豐,他和丁兆陽之間雖然有些衝突,但遠遠沒到雇凶殺人的程度,應該是另有其人。”
“丁兆陽留下的東西找到了嗎?”常力又問。
秦誌剛歎了口氣:“還沒有,據我們分析,很有可能在林海的手裡。”
“哦?要是這樣的話,問題可就有點複雜了呀。”常力皺著眉頭說道。
秦誌剛苦笑著將情況簡明扼要的介紹了下,常力邊聽,邊不住的點頭,口中喃喃的道:“看來,這位林海同誌,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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