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來,中國的絕大多數民營企業家都是有原罪的。如果拿著放大鏡深挖其發家史,幾乎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違法違紀行為,任兆南自然不可能獨善其身。其官商勾結,投機鑽營,以及涉黑等等,都被一股腦翻了出來。
至此,任兆南和他名下的南風集團瞬間被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,多年苦心經營樹立起來的人設和企業形象也崩塌殆儘。
如果不是林海硬壓著,沒讓錢長忠的事爆雷,在這輪較量中,任兆南堪稱完敗。
對於這個結果,林海自然是很滿意的,到目前為止,節奏控製的剛剛好,大公子略占上風,任兆南雖然沒討到便宜,但仍舊有反敗為勝的機會,在某種程度上,雙方還可以說是旗鼓相當。
如此一來,兩個人隻能再度調兵遣將,各顯神通,直到徹底將對手擊敗。
李光旭對此也表示出了滿意,儘管還是罵罵咧咧的,但對林海的信任與日俱增。
快下班的時候,林海突然接到了大公子打來的電話。他並沒有立刻接聽,而是故意讓電話響了好一陣,這才接了起來。
“您好,浩哥。”他道。
“忙什麼呢,這麼長時間才接。”大公子埋怨道。
“哦,剛剛在開會。”他含含糊糊的說道。
大公子的心情明顯不錯,笑著道:“我聽說了,你力挽狂瀾,把即將爆發的討薪事件硬生生給壓了下去,表現可圈可點啊!”
“必須壓下去啊,不然的話,豈不愧對了您的信任。”林海笑著道。
大公子也笑:“不錯,我很滿意。”
“您下一步打算.....”林海試探著問道。
大公子歎了口氣:“我怎麼打算沒用啊,最近老爺子不讓我出門,我是有勁使不上啊,思遠兄又不便露麵,一切隻能仰仗你啊。”
“瞧您說的,我可不敢當啊,有什麼指示,您就直說吧。”林海笑著道。
大公子頓了頓,說道:“我提前聲明啊,這可不是催你,但徐律師已經給我打好幾個電話了,他的業務忙,實在是等不起了,有點急了。”
林海哦了聲:“其實,徐律師也每天都給我打電話,但這個錢老二吧,上次被武安分局差點送勞教,回來之後,就如同驚弓之鳥了,打電話也不接,不過您放心,我已經安排下去了,會儘快把人找到的。”
“我能理解,這件事不著急,我和徐律師說了,讓他先忙彆的,留下幾個團隊成員等著,不過,襲擊審計人員的嫌疑人呢,有什麼結果嘛?”大公子很是客氣。
二肥早就把那幾個家夥鎖定了,但林海現在並不想說出來,隻是苦笑著道:“實在抱歉,這個.....暫時也還沒什麼進展。要不這樣吧,您還是通過警方去查吧,畢竟,他們更專業些啊,手段也更多。”
大公子笑了下:“不,這件事不能通過警方,那幾個人,我另有安排,不能讓他們落在警方手裡。”
“這個......有點難度。”林海喃喃的道。
大公子沉吟片刻,說道:“這樣吧,明天我讓人給你送筆錢,那些家夥都是在社會上廝混的,隻要你拿出大把的鈔票,肯定能有人提供線索。”
“好的,我儘力。”林海說道。
大公子想了想:“李光旭那邊有什麼動靜嘛?”
“沒有,他還在省城住院,一直沒回來。”
“這個老狐狸,是躲在邊上看熱鬨的,估計我和任兆南不分出個勝負,他是不會公開表態的。”大公子說道:“好吧,那就這樣,你多多費心,事成之後,咱們在論功行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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