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不行。”
“行行行，你說不行，我說行，行了吧？”
紀陽忍不住又輕笑，兩人進了屋，蘇艾把紀樂樂給扔到一張床上，蓋個薄毯子，側著睡，麵對牆壁。
然後一把將紀陽給推到了床上。
天花板上旋轉的風扇一下子就撞到了紀陽眼睛裡，心臟跳的比這風扇轉圈還快。
“蘇艾。”
他一把抓住蘇艾扯扣子的手。
“不……”
“唔。”
“最起碼讓我親高興了，再說掃興話。”
蘇艾簡直是無所顧忌，紀陽卻心虛的一直視線飄忽的看向樂樂所在的方向，他生怕孩子突然翻過來喊爸爸。
“我關燈，我把樂樂眼睛蒙上。”
“他看不到的，好不好？”
蘇艾真的有些忍不住了。
她控製不住的渴望紀陽：“樂樂已經快三歲了。”
而我也上輩子這輩子也已經等了幾十年了，紀陽。
蘇艾溫柔的親著紀陽的眉眼，一下又一下。
紀陽強忍著最後的底線搖搖頭：“不行，孩子萬一醒了，看到真的很羞恥。”
“我們下次再，好不好？”
紀陽想起蘇艾鬨起來就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停下的，而且他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聲音，驚醒了孩子他真的會想死。
蘇艾咬牙，再提出解決辦法。
“我現在下去再開一間房。”
“不行！”
紀陽覺得更不行了：“樂樂醒了要是看不到我們，這還人生地不熟的，他會哭。”
“真不行。”
蘇艾鬆開紀陽，整個人呈大字型癱在床上。
“在家不行。”
“在外麵還不行。”
“有樂樂不行，沒有樂樂也不行。”
“樂樂，樂樂又是樂樂。”蘇艾第一次有些怨念的問道：“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樂樂。”
紀陽聽著這怨氣十足的腔調，忍不住噗嗤笑出聲。
“你這麼大人，和孩子吃醋？”
“就吃了，怎麼了？”
紀陽從床上爬起來，跪坐在蘇艾旁邊看著躺下的她。
“你知不知道，就屬你跟老子說的不行最多。”
兩輩子了，給人打工的時候，老板都沒你說的不行多。
“真生氣了？”紀陽推了推蘇艾。
蘇艾搓了搓臉：“沒有，誰讓你是紀陽呢，在我這你最牛逼。”
“算了，我去洗……”
蘇艾瞪大眼睛，看著彎腰親下來的紀陽。
在他的唇齒間，嘗到了微弱的苦澀和鹹意。
看看紀陽閉起的眼睛，睫毛在不安的顫動。
蘇艾頓時心一揪一揪的疼。
她念了一輩子，捧在手心怕碎了，含在嘴裡怕化了的人，卻從來沒被珍視過。
她一句話，都能讓他這麼一個大男人掉眼淚。
手從紀陽的指縫裡穿過，最後十指緊緊相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