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我後來那個四嬸,就是被借孩子的那個?”
趙嬤嬤點了點頭:“沒錯。”
趙姨娘低頭看了手裡的紙,原來有借有還是這個意思嗎?
半晌之後,趙姨娘把手裡的紙遞給趙嬤嬤:“等會你親自去見一見玉柔,把這張紙條,和剛剛那個故事說給她聽,看玉柔是如何想的。”
如果此事當真如此,那麼宋玉晴生下這個借來的孩子後,恐怕也難以活太久時間。
一旦宋玉晴離世,梁家必然會為世子另尋婚配對象,如果……這倒也是一門極好的婚事。
想必了慧大師已經算出宋玉晴與宋玉柔將會共嫁一夫,因此才讓宋玉柔借孩子給宋玉晴。
夜幕降臨,趙嬤嬤匆匆而行,不多時便抵達了宋玉柔的院子。
此時的宋玉柔尚未睡醒,正坐在桌前,眼神空洞地凝視著針線盒,仿佛陷入沉思。
聽到響動聲,她回過神來,轉頭看到來人正是趙嬤嬤,心中不禁一動,急忙起身相迎。
“嬤嬤,您怎麼來了?莫非姨娘聽已經打聽到了?”宋玉柔焦急地詢問道。
趙嬤嬤微微頷首,把四夫人的故事講給了宋玉柔聽,並且把那張紙條交給了她。
趙姨娘覺得這是個好機會,所以才會讓趙嬤嬤過來把所有的事情都講給她聽,想讓宋玉柔自己做決定。
平遠侯世子梁泊言正值風華正茂之年,年方十九,比宋玉柔年長十歲整。
兩年前梁泊言與宋玉晴喜結連理之時,宋玉柔亦曾有幸目睹過這位姐夫的風采。
單論家世背景和相貌儀表而言,梁泊言無疑是出類拔萃、人中翹楚般的存在,宋玉柔微微眯起雙眸,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前方。
“嬤嬤,此事或許隻是機緣巧合罷了。畢竟您所聽聞的僅有此一傳言而已,至於其他情況是否皆如此,您也難以斷言,對吧?”
趙嬤嬤頷首應道:“確實如此。”
宋玉柔的麵色陰晴難定,但很快便拿定主意,她認真的道:“嬤嬤,回去後轉告姨娘,讓她不必再費心製作娃娃了,我會把娃娃親自縫好。”
借孩子這種事,是否真有這麼玄的事情,誰也說不準。
然而,宋玉柔卻願意賭一賭。
畢竟以她的身份,想要高攀侯府世子簡直如同癡人說夢,更彆提成為世子的正妻繼室了,那幾乎是絕無可能之事。
眼下,她得到了一個能與侯府世子拉近關係的契機。
既然如此,為何不放手一搏呢?若賭輸了,大不了收心認命,尋個門當戶對之人出嫁便是。
可要是賭贏了,那她便能成為未來的世子夫人、侯夫人。
即便輸了,對她而言,無非就是失去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孩子,或許根本不會對她的人生軌跡產生太大影響,但如果贏了,那將是享不儘的榮華富貴。
想必趙姨娘也是權衡利弊之後,認為這場博弈對她有利,才會派趙嬤嬤前來,讓宋玉柔自行抉擇。
趙嬤嬤聽聞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,說道:“老奴這就回去向姨娘稟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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