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此話一出。
趙瑞海和杜德漢兩人的臉色都微微有些變化。
誰不明白這個道理呢?
當初國府之所以在那樣艱難的時候依舊派遣近二十萬精銳駐守晉省,一方麵固然是此地極為重要乃是鬼子進出中原的要道,另一方麵同樣也存著牽製鬼子主力的戰略意圖,如今東衡山慘敗這才使得他們無奈放棄如此計劃。
可如今聽這陸誌賢的意思是想要重新建立東衡山?
“誌賢!”
趙瑞海深吸了口氣,道:“你有這樣的氣魄我很佩服,不過當初中央軍近二十萬主力都無法固守晉省,你虎賁師才不過區區萬餘人,你又如何想要支撐起局勢?”
陸誌賢肅然道:“以我虎賁師的實力固然是不行的,但在這尚有晉綏軍和八路軍!這兩支部隊也都是打鬼子的勁旅,他們隻不過缺少強有力的輸出力量而已,而我虎賁師若能配合兩部,恰能彌補此處弱勢,到時候未必不能打破鬼子的戰略意圖!”
這話沒有任何虛假成分。
若是在這時候前往西南,最多參加長沙會戰,而以長沙周邊多山、多河的地形,恐怕很難有虎賁師發揮的地方,而虎賁師的根基就在此地,若能發揮得當的確是能牽製大量的鬼子,至少不至於令整個局勢進入到當初極其慘烈的地步。
“這——”
趙瑞海竟是有些猶豫。
以他的眼光當然明白其中的價值,隻是這與先前來這的目的卻又完全不同。
“趙教官!”
就在這時陸誌賢再次說道:“您可知我從黃埔畢業為何會獨身來到晉省?”
此話一出。
在場的眾人都是愣了愣。
哪怕是整個虎賁師諸多骨乾也都滿臉好奇。
說來這的確有些古怪。
要知道但凡是黃埔畢業的學生幾乎都是投奔中央軍的,以陸誌賢的才乾當初走到哪不說是香餑餑,至少也大有人招攬。
可為何卻又偏偏來到了晉省呢?
這的確是不合理。
“但說無妨。”
趙瑞海對此倒也很有耐心。
陸誌賢正色道:“趙教官應該知道我乃是出身南洋的華國子弟,可卻不知學生的祖籍本就是晉省,早年祖父和家中數位長輩南下廣州、後又漂洋過海進入南洋,至此才紮根於南洋,創建了這份家業!可祖父和幾位爺叔從小就都教育我不可忘記自己是哪裡人!先前知道國家有難,同胞遭到賊寇的淩辱,學生這才毅然決然地報考黃埔,而畢業後更是謝絕中央軍的諸多邀請,投奔晉省以希望回報家鄉父老!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杜德漢聽到這都是不由地肅然起敬。
華國從來都不缺少熱血男兒。
可眼前的陸誌賢身為南洋的華僑後裔,又是資產豐厚的富二代卻又能如此愛國愛鄉,這的確是難能可貴啊!
“誌賢殺敵報國的心意的確讓人敬佩!”
然而趙瑞海微微驚訝過後卻又很快鎮定地說道:“不過如今山河破碎,到處也都是你的同胞鄉親!晉省固然是你的祖籍,但眼下的局勢有所變化,暫時撤離也是顧全大局的表現!相信貴祖父和幾位長輩必定能有所體諒,也肯定會尊重你的前程!”
“趙教官!你有所不知啊!”
陸誌賢擺擺手,無奈道:“家中幾位長輩最是看重鄉情,當初既肯支持我前來參軍為國效力,最重要的也是希望我能為家鄉多做貢獻。他們若在乎我的前程當初就不會讓我回國,恐怕學生如今也早已繼承家中產業,成為一名商人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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