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麵的腥味總是讓我有一種我在喝血的感覺。
而蔣琬不是不知道,隻是因為很久不注意,所以都忘記了而已。
她的臉上有尷尬的表情一閃而過。
我拿過了她手裡麵的牛奶,當著她的麵儘數倒進了花盆裡麵。
“去吧,不用呆在我這裡了。”
蔣琬的臉色伴隨著我的動作一點點的冷了下去。
她走到我的身邊,惡狠狠的把我扯回到了沙發上麵。
粗暴的動作讓我剛有些好轉的胃部又開始痙攣。
蔣琬捏著我的下巴,強迫我看著她的方向:“晏隋,是你裝可憐故意引我回來的,我回來了,你又是這幅樣子,你是故意的是嗎?”
我看著她的眼睛,從她的瞳孔裡麵看見了我平靜的臉。
“不是的,是你自作多情了。蔣琬,我從來沒想著要怎麼引你回來。”
同在一起八年,我當然知道怎麼讓蔣琬最難受。
她這樣自尊心強的人,自然是受不了我這樣的態度。
下巴上的痛感越來越強烈,也不知道她一個女人怎麼就會有這樣大的力氣。
我閉上了眼睛不肯再看蔣琬。
蔣琬被我這樣的動作徹底惹怒,她冷笑了聲,說出的話就像是毒蛇,冰冷又殘忍。
“晏隋,你彆忘記了,之前資助你的孤兒院還是我在投資呢,你就不怕我一生氣,撤掉了投資?嘖嘖,孤兒院裡麵的那些孩子要是沒了錢的話,該怎麼辦啊?”
我的身體因為她的話克製不住的發抖。
父親死了以後,我成了個孤兒。
在認識蔣琬以前,我是靠孤兒院才活下來。
如果沒有孤兒院的話,早在我七歲的時候,我就該病死在那個大雨天裡麵了。
在孤兒院裡麵生活了那麼久,孤兒院裡麵的情況我比誰都清楚。
如果真的沒了資助,裡麵的那些孩子,以後就真的完了。
蔣琬看著我發抖,卻愈發的發狠。
“晏隋,你連孤兒院都能這麼放在心上,怎麼就不能把我放在心上呢?當初我那麼愛你,你走的頭都不回,而現在,我不過是說了句要給孤兒院撤資而已,怎麼就把你嚇成這樣?”
擺放在茶幾上麵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,蔣琬深吸了口氣,狠狠地把我甩開。
電話那頭,是勒然小聲哽咽的聲音。
“婉姐,我知道我太不懂事了....可我真的害怕,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要我了?”
剛過二十歲的男生哭的隱忍又脆弱,隔著電話都足夠讓人想象他那故作堅強的樣子。
我睜開眼睛,對上了蔣琬沉如墨色的眼眸。
電話那邊的勒然還在哭泣,可是她卻看著我,問:“當初你走的時候,就沒有半點後悔嗎?”
“沒有。”
我說的斬釘截鐵,半點猶豫都沒有。
蔣琬氣笑了:“晏隋,你真是好得很。”
她摔了門,離開了彆墅,徹夜未歸。
隔天早上,蔣氏集團董事長深夜帶著當紅男星開房的熱搜空降第一。
作為商圈裡麵的新貴,蔣琬漂亮又有能力,是很多狗仔八卦的首選人物。
雖然之前知道蔣琬出軌,但是因為她一直藏得很好,所以狗仔們隻能捕風捉影的報道,
像這樣大張旗鼓的,還真是第一次。
我都不用出門,就已經可以預料到今天會是什麼慘烈的情況。
本來打算閉門幾天,可是老天偏偏不願意讓我如願。
孤兒院打來電話告訴我,七七檢查出了急性的白血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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