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琬惱羞成怒,她伸手將我推到了牆上,眼神裡的凶狠是我從未見過的。
“晏隋,你怎麼敢的?”
我終於咧著嘴笑了:“我有什麼不敢的?反正我已經快死了。”
我們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,活該是現在這樣。
可是以前的晏隋和蔣琬不該是這樣。
這條帶著我們曾經感情的項鏈,不該被玷汙。
她想伸手去搶我手裡的項鏈,沒能成功。
她突然笑了,附在我的耳邊輕聲說:“項鏈給你,七七的命給我。”
我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著蔣琬。
隻要她願意,我知道她可以有一萬種方法來讓醫院不敢再接受七七。
我已經活不久了,可以任性。
但是七七不能,七七還有機會。
在蔣琬撤身準備走的時候,我拉住了她,顫抖著說:“項鏈我不要了,你彆動七七!”
“晏隋,晚了。”
勒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了瓶白酒湊了過來,笑嘻嘻的擋在了我和蔣琬的中間。
“彆弄得這麼不開心嘛,晏哥,我記得你不是很能喝嗎?今天隻要你喝下這瓶白的,咱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怎麼樣?”
看著勒然手裡麵的白酒,我的臉色發白。
這瓶白酒正常人喝下去都受不了,更彆說是我。
蔣琬退開,默認了勒然的說法。
我知道我自己沒有退路了,
我接過白酒,毫不猶豫的灌了下去。
酒精從嗓子火辣辣的燒到了胃裡麵,讓我的額頭上麵立馬沁滿了細細密密的冷汗。
那瓶酒還沒喝完,我的胃就已經撐不住了。
鮮血順著我的嘴和鼻子往上嗆,溢滿了我的手和衣服。
白色的衣服被染上了刺目的紅,哪怕是在黑暗的環境裡麵也顯的觸目驚心。
沒人能想到我已經得了胃癌。
昏過去以前,我好像聽到了蔣琬驚慌的聲音:“晏隋!”
再醒過來的時候,我已經實在醫院裡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