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候的我還沒學會懂事,忍著胃痛和蔣琬大吵了一架。
最後也沒能去醫院看,而且自那以後,我的胃疼就越來越頻繁了,
現在想來,估計那時候就是胃癌的前兆吧。
我可真傻,要是那會兒去醫院看了,會不會能早一點發現那是胃癌?
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,我和剛從臥室裡麵出來的勒然對上了眼睛。
他看見我回來,似乎是有點意外,但更多的就是嘲諷。
“喲,晏哥,你這是打算回來服軟求婉姐和你和好了嗎?”
看他這幅尖酸刻薄的樣子,我就知道蔣琬肯定不在家裡麵,不然他不會是這個樣子。
我無視了他,徑直走上了樓梯。
直到我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,勒然才伸手攔住了我,
“你想乾什麼?”
“我才是這裡的主人,我想乾什麼還要告訴你嗎?”我笑著看向勒然:“如果我願意,我大可以現在報警說你私闖民宅。”
為了讓我有足夠的安全感,這棟彆墅當初隻寫了我的名字。
彆說是他,就算今天是蔣琬在這,私闖民宅這個罪名一樣好用。
勒然陰狠的看著我,看起來像是想把我活撕了。
但是我知道,他不敢,
他要顧及的東西太多了,
不僅僅因為他是明星,
更因為他清楚的知道,如果我真的出事的話,蔣琬未必就樂意站在他那邊。
勒然拿什麼動我呢?他動不起。
我走進臥室,這才發現臥室裡麵所有的東西都變了。
之前以紅色係為主的房間現在全都換成了勒然喜歡的淺藍色。
靠近落地窗的茶幾上放著成雙成對的杯子,杯子很新,沒怎麼用過。
勒然應該是剛搬進來不久。
我打開之前放著集郵冊的地方,準備拿了東西就走,
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,不過就是一兩天的時間,集郵冊居然不在了。
本該放著集郵冊的地方現在放了本寫真的相冊。
想到那裡麵還放著七七的照片,我的臉色一點點的冷了下來。
身後傳來了腳步聲,是勒然。
我緩緩的站直了身子,轉身看著勒然的眼睛:“這的東西呢?”
臥室裡麵一定是勒然收拾的,蔣琬不喜歡收拾這些。
我猜勒然是知道我在找什麼東西的,不然他不會笑的那麼惡劣。
“裡麵的東西夾帶了死人,我嫌晦氣,所以扔了,你要是現在去找的話,興許還能在垃圾堆裡翻出來。”
一想到最後屬於七七的照片現在在垃圾堆裡麵,我就忍不住的指尖發抖,
人怎麼能惡毒成這個樣子?
連一個小姑娘的遺物都容不下?
勒然還在笑,我握緊了拳頭,瞄著他的鼻子狠狠地揍了一拳。
也不知道我個快死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,
勒然吃痛的叫了一聲,捂住了鼻子怒視著我,
鮮血順著他的指縫落了下來,染紅了雪白的地毯。
我歪著頭看他,指了指臥室裡麵一個最不起眼的犄角旮旯,說,
“你知道嗎?那裡放著一個攝像頭,你要是打我的話,蔣琬就會在公司裡麵看的清清楚楚。”
勒然的拳頭幾度握緊又鬆開,最後卻隻能的看我揚長而去。
我還沒走出門,就聽見臥室裡麵傳來了一聲砸牆聲。
對於他這樣的行為,我表示理解,
畢竟勒然走到哪裡不都是被人捧著的?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?
現下在我這裡受了委屈,發泄一下也是應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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