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笑沒說話——看林然這樣,大概是有了喜歡的姑娘了。
真好啊。
林然陪我的時間越發的少了,我猜他是在陪那個姑娘。
不過這樣也好,有什麼事情都在的婚前提前說開了,
可千萬彆像我和蔣琬似的。
今天林然給我送了飯以後又匆匆的走了,
但是沒多久,我的病房門就又被敲響了。
我還以為是林然忘記了帶什麼東西又折返回來了,
可是沒想到,我抬頭以後見到了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人。
是羅娜,我的羅姨。
是林然嘴裡麵的那位珠寶大拿。
她自己不僅是個設計師,更是一位出色的投資家。
每一件經過她手的珠寶,價格都必定會成倍的往上翻。
八年前我結婚以後,我們倆就再也沒來往過了,
現在再見麵,馬上快六十歲的羅姨依然風采動人,完美的體現了什麼叫做“歲月不敗美人。”
反觀我的樣子和狀態,居然連羅姨的十分之一都比不過。
羅姨將她自己手裡麵的果籃放在了桌子上,坐在了我的麵前,
她摘下墨鏡,笑意盈盈的看著我已經不成人樣的身子,問:“後悔嗎?”
我苦笑著點點頭:“後悔了”
如果我當初沒同意和蔣琬結婚,而是和羅姨離開這裡的話,我會過得很好,而且會念蔣琬一輩子。
我和蔣琬也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,我會一直記得她最美好的樣子。
羅姨愛憐的摸摸我的頭:“早就告訴你了,和蔣琬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,你就是不聽,如果你媽媽還在的話,看見你這樣,她要心疼死了。”
我沒說話,
對於母親的記憶,我隻停留在五歲的時候,
如今這麼多年過去,我幾乎要記不住她的樣子。
後來七歲父親去世,我成了徹頭徹尾的孤兒。
比起這兩人,我更能記得住當初突然出現的羅姨。
羅姨是在蔣琬的父親去世以後突然出現的,
而所有的幸福也是從蔣琬的父親去世以後就戛然而止。
蔣氏集團是個巨大的香餑餑,不管是誰可以拿到蔣氏集團的掌控權,都代表著一步飛天。
本來蔣琬的父親還在的時候這些人尚且不敢有大動作,可是蔣琬的父親意外去世了。
沒了狼壓著下麵的豺狗,所有的豺狗都露出了自己最鋒利的爪牙等著將蔣氏的遺孀分食。
那時候蔣琬剛剛成年,什麼都不會,唯一可以拯救蔣氏的辦法,就是融資。
沒有人願意幫蔣琬,因為她不值得投資,我看著她崩潰卻無能為力。
我沒資格,也不敢勸她放棄蔣氏集團,因為她說過,那是她父親留下來的,她必須要守住。
羅姨就是在那時候出現的。
她說她可以幫助蔣琬,但是前提是我必須要和她走。
為了幫助蔣琬,我同意了。
到現在我都還記得蔣琬在聽到我提出分手時,不可置信的眼神。
她哭著求我彆走,幾欲下跪,她的眼睛那麼紅啊,紅的和小兔子似的。
我心疼的不得了,很想抱住她告訴她我不走了,
可是不行,我一定要走,如果我不走的話,羅姨就不會給蔣氏集團融資,
那個時候已經沒有更好的處理辦法了。
我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扒開了蔣琬拽著我的手,狠心把她一個人扔在那裡。
由著她在我背後嚎啕大哭,我卻連頭都不敢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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