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婉的目光始終落在我身上，即便我已經走進彆墅，她也沒有帶著勒然離開。
在二樓樓梯拐角，我看到蔣婉注視著二樓的方向。
雖然隔著玻璃，但我能看到蔣婉臉上受傷的神情。
她到底有什麼可不滿的？
離婚難道不是她想要的結局嗎？
“晏隋？”
安寧的聲音傳進耳朵，我這才想起此行的主要目的，對安寧報以歉意笑了笑：“不好意思，剛剛走神了。”
安寧的表情帶著一抹玩世不恭，我能看出她並不相信我說的話。
“沒什麼可不好意思的，你跟蔣婉真的要離婚？”
在她們的圈子裡，蔣婉這樣的女強人身邊的誘惑不少，對她們而言蔣婉這樣做並不奇怪。
可我出身卑微是圈子裡的人都知道的事情，我現在提出離婚，安寧可能並不能理解我的想法。
“不愛了，為什麼還要糾纏？”
我與蔣婉的最後一絲情分，也在七七離開這個世界之後徹底消耗殆儘。
“我是覺得，你跟蔣婉離婚，對你沒什麼好處。”安寧似乎也覺得這個話題有點沉重，沒再繼續。
她推開書房的門，邀請我進去。
關於她父母結婚紀念日的珠寶設計，其實沒什麼好聊的。
我給出的設計稿每一個安寧都覺得滿意，但畢竟是她父親送給她母親的，所以她把設計稿留下，準備聽聽她父親的看法。
我沒有多留，能感覺到安寧對於我和蔣婉之間的事情很感興趣，但我卻不想對外人提及。
剛走出安寧家的彆墅，我蔣婉大力推到牆上。
看清楚來人後，我不由得皺眉，“蔣婉，你要做什麼？”
蔣婉麵無表情的樣子，我知道她是生氣了。
可她到底在氣什麼？我不能理解。
“晏隋，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離開我？”蔣婉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。
“究竟是誰更加迫不及待？”我瀕臨爆發，但我知道生氣對我的身體沒有好處。
“蔣婉，我希望我們能好聚好散！”我推開蔣婉，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設計稿。
此時，一道歎氣傳進耳朵，我下意識的抬頭，正好對上蔣婉焦躁的表情。
“晏隋，我說了不會離婚。”
收拾好公文包，我看向蔣婉：“那勒然怎麼辦？”
“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你的人，難道你忍心讓他被千夫所指？”
勒然是公眾人物，他選擇公開與蔣婉的關係，我不信蔣婉不清楚這一切。
更何況，蔣婉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勒然名聲儘毀。
“我和他之間…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。”蔣婉試圖想我解釋。
可事實擺在眼前，一次又一次的挑釁，難道都是假的？
“蔣婉，我很累。”
“你知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，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做，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跟你和勒然這段三角關係上。”
我繞過蔣婉，緩緩走到路邊攔車。
坐上出租車，我報出公寓的地址，打算閉眼休息。
這段時間，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，稍微勞累一點，我就覺得快要撐不下去。
司機師傅看了一眼車窗外，猶豫著問我：“小夥子，外麵的姑娘是你老婆吧？”
我沒睜眼，想了想我們的關係，冷冷開口：“前妻。”
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看了看我，輕歎一聲啟動車子。
我側頭看向車窗外，蔣婉站在原地，直到徹底消失在我的視線裡，她都沒有動過。
我不明白蔣婉為什麼不答應離婚，難道是她覺得對我的報複還不夠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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