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他要跟你離婚,你反而處處為難他,逼著他不得不回到你身邊,蔣婉你可真卑鄙!”
蔣婉冷笑,看安寧的樣子如同是在看一個瘋子,滿眼同情:“晏隋,我們回家吧,我累了。”
她靠在我肩膀上,我皺眉,但仍舊還是攬住她,擁著她朝著夜色大門口走去。
可安寧就好像一塊膠皮糖,根本甩不掉。
“晏隋,你看看我!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,你說沒人能幫你,但我可以,你想要我怎麼幫你都行!”
“晏隋,你離開蔣婉,她會折磨死你的,她根本不可能真心待你,跟你結婚就是為了報複你!”
如果說剛剛安寧的話還能歸咎於醉酒,那麼現在她算是徹底跟蔣婉撕破臉了。
不過,我到不覺得安寧是在幫我。
相反,她是將我本就不堪的婚姻拆開,將其中最見不得人的一麵剖開在眾人麵前。
蔣婉這次沒有強行拉著我離開,而是靜靜地看著我。
我知道,我必須解決問題。
轉頭看向安寧,我的語氣平靜:“愛不是婚姻的必需品,安寧我以為以你的出身你應該比我更明白這一切。”
“蔣婉沒有逼我,是我自願回到她身邊,繼續做她的男人,所以你說這些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。”
“不要再糾纏我,對我們大家都不好。”
安寧一瞬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,她不解的盯著我,似乎想不通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。
可這一切,不都是她和她間接促成的?
有什麼理解不了的?
安寧倒退幾步,指著我冷笑:“晏隋,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惡心!”
惡心嗎?
我並不在意。
當初我隻有一腔真心的時候,他們不也同樣認為我惡心至極。
轉過身,我打橫抱起蔣婉,在他們的注視下離開夜色。
蔣婉窩在我懷裡,盯著我的側臉出神,眼神中沒有愛意,晦澀難懂……
回去是我開的車。
到了家門口,仍舊不見蔣婉有任何動靜,我走到副駕駛打開車門。
剛要開口,蔣婉突然朝我伸出雙臂。
像是走出夜色時一樣,我將人攔腰抱著抱到臥室。
蔣婉一直注視著我,在我要幫她取來睡衣的時候,她拉住我,一個巧勁讓我們兩個人跌在床上。
她壓在我胸口,蔥白纖細的手指,一個一個的挑開襯衫的扣子。
她的手覆蓋在我的胸口,那顆正在平穩跳動的心,就在她手心正下方。
她一隻手拖著啞巴,雙眸微微眯起,斜眼盯著我:“安寧的那個問題,你到底是真的不想回答,還是這裡已經有了彆人?”
“不敢讓我知道?”
彆人?
她真當我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的人?
這一瞬間,我不知是該先慶幸自己早就看穿了蔣婉,還是該心痛我在蔣婉眼中竟如此不堪。
“婉婉,你覺得這個答案是什麼,它就是什麼,何必糾結?”我扯出一抹笑。
我已經很久沒有叫過她婉婉,蔣婉也愣在原地。
但我知道,我的話並不會起作用。
她已經不是當年的蔣婉了,這些話騙不了她。
蔣婉徑直吻上來,這個吻不帶一絲感情,像極了是在攻城略地。
她氣喘籲籲的窩在我懷裡,我卻異常清醒。
我們相擁在一起,像是最親密的人,可我卻能明顯感受到我們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。
“婉婉,其實想通了之後,我覺得我能更好的勝任丈夫這個角色。”
至於是如何想通的,自然是愛意被消磨殆儘之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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