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也明白對勒然她仍舊給了本不屬於朋友的特例,隻是這份特例卻從不曾用在我身上。
我不禁有些自嘲的笑笑:晏隋啊,你到底在期待什麼?
期待蔣婉會把你的事情永遠放在第一位?
如果她的心裡你真的重要過其他的所有事情,為什麼她會為了勒然委屈你?
我沒心思理會蔣婉與程岩之間的交涉,起身走出工作間。
在我走出工作間的一瞬間,蔣婉的聲音變得急促,也變得不容置疑:“程岩,會議推後,其他按照我的要求去辦,我不想說第二遍!”
她甚至沒等程岩回應就掛了電話。
我想,程岩在蔣婉的身邊工作肯定也會覺得辛苦吧?
蔣婉的感情來的快,也熱切,她想對一個人好的時候,恨不得將這天底下最好的都捧到那人麵前。
如果她不想對一個人好,那人就算是對她再好,也會讓她視若無睹。
我剛剛躺下,蔣婉就從身後纏了上來。
她的雙手環抱著我的腰,臉埋在我的背上,聲音顯得很悶:“晏隋,以前你都會把我抱在懷裡的……”
以前?
她的話,讓我陷入回憶的漩渦。
沒錯,以前我確實喜歡抱著她,隻要她有困意,在我身邊,我一定會緊緊抱住她。
因為那時候的蔣婉怕黑!
童年父母不和,讓蔣婉時時刻刻都像隻受驚的小鳥。
父母每次見麵就會吵架,她隻能躲在自己的房間裡,才能假裝她的父母也跟其他人的父母一樣恩愛。
久而久之,她對於黑暗有一種莫名的恐懼。
知道這些的時候,我很心疼她。
所以但凡天色暗下來,我總會與她形影不離。
晚上睡覺的時候,我總會用我的懷抱告訴她,她不會再被任何人丟下,再也不用擔心黑暗會將她吞噬。
可我卻違背了我的誓言,我親手推開了蔣婉。
後來,她也不再怕黑。
而怕黑的那個人,變成了我。
黑暗的環境裡,蔣婉深夜敲門的畫麵,會一遍一遍的在我的眼前浮現,我不敢休息,隻能開著燈。
這算不算對應了那句話。
天道有輪回,事事有因果……
又是一夜無眠。
天亮後,我起床開始收拾行李。
其實我沒打算在s市久留,隻是因為工作室全球巡展的第一站就設立在s市,所以我想去看看。
不會打擾任何人。
蔣婉起來的時候,就看到我已經收拾好了一切。
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,帶著我離開彆墅。
飛機上,蔣婉貼心的為我做了不少瑣事。
我靜靜的看著她,不拒絕,欣然接受。
然而,我的腦子卻在思考,如果現在的我是那個曾經對蔣婉無比在意的我,我是不是在看到這一幕時欣喜若狂。
隻可惜,物是人非。
如果可以,我想告訴過去的自己,不要為任何人心動,因為愛人就要先學會愛自己。
我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,蔣婉的視線停留在我臉上,我能感覺到。
隻是,她不敢再有進一步的動作。
我也樂得清淨。
飛機落地,蔣婉最喜歡的邁巴赫已經停在了機場的停車場裡。
她親自開車,載我到酒店。
在酒店前台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,酒店的工作人員是個男孩子,看到一身名牌談吐不凡的蔣婉眼睛都直了。
我不禁笑了,不是笑蔣婉到哪裡都能招蜂引蝶,而是笑年輕真好。
如果我和酒店工作人員一樣年輕,一樣充滿活力,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,我也會壯著膽子偷看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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