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蔣婉的話,我不由得心頭一陣苦澀。
就算現在我們的關係看起來正常很多又能怎麼樣?
我們早就已經徹底回不去了。
下車的時候,蔣婉盯著我說道:“魚魚很久沒有看到你了,有空過去看看吧。”
我像是沒聽見一樣,打開車門下車。
魚魚確實像是小天使一樣,可如果我把魚魚帶回家,就意味著我和蔣婉之間必定還會有所聯絡。
我不想讓離婚變得沒有意義。
我在家裡,看著樓下遲遲沒有離開的那輛邁巴赫,心裡麵五味雜陳。
不得不說,剛剛得知蔣婉願意嫁給我的時候,我是滿心憧憬的。
那種感覺就好像,一個美夢中途醒來過後,再次睡去竟然發現夢能夠接上。
可是夢的後半段沒有前半段美好,甚至變成了噩夢。
除了最初的那份激動和憧憬之外,我甚至不知道,也照不出來八年的婚姻究竟給我留下了什麼值得去回憶的記憶。
也許,現在對我和蔣婉都是最好的。
我們還有時間,還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我拉上窗簾,再也沒有去看窗外的風景。
跟蔣婉離婚後的一段時間,我積極地去複查,積極地去生活。
期間也聽說了不少和蔣婉有關的事。
聽林然說,安寧出去玩的時候遇到蔣婉,車子被蔣婉砸的稀爛。
我很好奇,雖然安寧和蔣婉的關係不算好,但蔣婉怎麼可能做出如此驚人的舉動。
“都是因為安寧身邊帶著一個跟你長相很相似的男人,蔣婉把男人當成了你,當場就用車上的安全錘把安寧的車砸了,當時好多人都看到了!”
說完,林然又有些擔心的看向我:“晏哥,你該不會心裡還有她吧?”
我愣了一瞬,隨即搖了搖頭。
如果說心裡完全沒有蔣婉是不可能的,她存在於我一大半的生命裡,不是隨便就能割舍的。
至於她,現在隻是我回憶裡的一部分。
見我不當回事,林然說的更興奮了。
柳青從房間裡走出來,賞了林然一顆爆栗:“就會胡說八道,哪壺不開提哪壺!”
林然委屈巴巴的跑去找小曼求安慰,柳青坐在我身邊,遞給我一杯熱水:“還好嗎?”
“為什麼這麼問?”我看似不經意的瞥了柳青一眼。
我能從她的眼神裡,看出她對我的擔憂。
我明白她擔心什麼。
不過是擔心我雖然和蔣婉離了婚,可心裡卻始終沒放下過去,也沒放下她。
“放心吧,我現在很開心。”
柳青的視線落在我的手腕上。
我手臂上的石膏早就已經拆了,隻是兩隻手臂的顏色還是有些差距,一眼就能看出來右手曾經受過傷,有過一段不見天日的日子。
“彆看我的右手受過傷,做不了精細的事情,但生活還能自理。”我指了指桌上已經被“掃蕩”一空的餐盤。
“這些就是我擁有自理能力的證明。”
跟蔣婉離婚的這段時間,我從沒讓自己徹徹底底的閒下來。
和蔣婉離婚我分到不少錢,名下的不動產也能讓我衣食無憂,可我從不覺得有了這些東西,我就能心安理得的躺平。
雖然我無法繼續從事與設計相關的工作,但這麼多年我也並非沒有其他的一技之長。
和蔣婉結婚後,我為了更好的照顧她,沒少研究各類菜譜。
就連蔣母那麼挑剔的人,也會拿著我親手做的東西出去炫耀,我就知道在這方麵自己還算有些天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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