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太我擔心先生他……”
蔣婉朝著阿姨揮手:“我去看看,你先休息吧。”
阿姨好像想說點什麼,看到蔣婉的背影透露著疲憊和孤獨,她也不忍心把實話說出口……
我睜開眼的時候,外麵天空大亮。
蔣婉給我注射的鎮定劑,讓我睡了院長奶奶過世以來唯一的一次好覺。
我打算起身,卻發現胃部的傷口疼痛難忍,身體像是不受控製,根本使不出力氣。
在我撐著身體艱難起身的時候,一隻纖細的手扶住我。
我這才注意到,蔣婉在主臥的床邊支了一張簡易的板床。
看上麵的痕跡,她就睡在上麵。
我沒有拒絕她的幫助,在她的攙扶下站起身來。
她的聲音傳來:“你的傷口幾次崩裂,現在恢複的很慢。”
“彆在折騰自己的身體了,好嗎?”
我的動作頓了頓,沒有回應她。
縱然是蔣氏出事的時候,蔣婉應該也沒住過這樣的板床吧。
但這一切與我無關,如果不是她非要把我留下來,我們能各自安好。
我想了很久,等我的傷口養好,我會找一個地方開一家孤兒院。
完成院長奶奶的遺誌,照顧好那些無家可歸,遭到父母拋棄的孩子!
走向衛生間的每一步,肌肉運動都會牽扯到傷口,疼的我冷汗直冒。
蔣婉跟在我身後走進衛生間,沒有離開的意思。
我在她麵前洗漱好,她才開口:“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,想吃什麼?我親自下廚。”
我沒有給她任何回應。
她笑了笑,像是沒事人一樣讓我稍等:“我很快回來!”
她走後,我站在二樓露台看著彆墅院子裡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保鏢,微微皺眉。
蔣婉怕我離開,所以找了這些保鏢。
她要把我困在這裡!
房門被打開,蔣婉端著一隻瓷碗緩緩走進來。
“知道你身體不好,我特意一早燉著的,你醒來正好能吃。”
她將瓷碗放在沙發旁的矮桌上:“過來嘗嘗,可能很久沒下廚了,手藝有點生疏,不過對你的身體有好處。”
“你要是喜歡,我以後再給你做。”
我沒有轉身,平靜的開口:“蔣婉,我該走了。”
蔣婉的聲音戛然而止,我轉過身發現她愣在原地,表情難看。
愣了一陣,她像沒事人一樣走到我身邊,拉著我的手,強迫我坐在沙發上:“嘗嘗看,我燉了很久的。”
從她手裡接過碗,我直接丟到樓下。
看著我的動作,她什麼都沒說,隻是起身溫婉的笑了笑:“不喜歡嗎?那下次我換一種。”
她在裝傻!
我忍無可忍,拉著她走到二樓露台,指著外麵的保鏢質問她: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讓這麼多人把彆墅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起來,是不想讓我離開,還是打算把我一輩子困在這裡?”
我很累,覺得走到如今這步田地,她還想把我困在身邊的舉動很無趣。
“蔣婉,你知道我們沒有可能繼續在一起了,你比誰都清楚,所以你才會找來這麼多人盯著我,不是嗎?”
蔣婉想說些什麼,可能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說不出口,
我走到距離蔣婉最遠的床上坐下,低著頭,看著自己已經皮包骨的手,輕輕搓了搓,仿佛才感覺到自己的體溫。
“蔣婉,我嘗試過理解你,給你機會,重新開始。”
“可我發覺,在你心裡我沒有那麼重要,你開心,能想到我這個人,你不開心我就什麼都不是,我甚至不如蔣氏集團的員工能讓你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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