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兩年的時間,她不是不寂寞,卻不敢打擾晏隋。
明知他們之後還會繼續糾纏,現在她卻不敢放出半點消息,她怕看見晏隋冷漠的臉,怕聽到他的拒絕。
所以,她像藏在陰溝裡的老鼠,默默窺探晏隋的生活的同時,實施著她的計劃。
深夜,她再也忍耐不住,撥通爛熟於心的號碼。
電話很快被接通,晏隋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:“蔣婉?”
“這麼晚,你有事?”
他的語氣裡,滿是疏離和冷漠。
努力平複情緒,她半晌才回應:“我沒事,想聽聽你的聲音而已。”
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一瞬,聽筒隨即傳出一聲輕笑:“蔣婉,我們現在,不是能深夜打電話閒聊的關係。”
她怎麼可能聽不出晏隋想與她劃清界限?
可她控製不住自己,回想他在葉念身邊,是不是也這麼冷漠。
也會想,他這麼急著與自己撇清關係,是不是因為葉念……
深冬來臨,港城還算溫暖。
不過,我們卻打算啟程前往f國,不能再繼續拖下去,否則葉念就真的穿不上婚紗了。
上飛機時,我的背包被林然遞給我,他的神色有些閃躲。
“怎麼了?”我好奇的問道。
他立馬搖頭,看起來有點心虛:“沒事,晏哥這次出去你就好好散散心,我聽說散心對於……恢複也有好處。”
我沒多想,拍拍他的肩膀:“行了,彆胡思亂想。”
“公司和小曼母女都需要你照顧,不用擔心我,不是還有司嶽和葉念?”
林然點頭,目送我登機。
坐在座位上,看著飛機緩緩爬升,一陣心悸將我籠罩。
我隻能服下心理醫生開的藥,帶上眼罩逼自己休息。
15個小時後,飛機平穩落地。
我被司嶽接著送到酒店,他開始滔滔不絕的向我講述他和葉念對婚禮的設想。
我拿出錄音筆一一記錄,並根據自己對設計的專業度提出意見。
聊完,司嶽長舒口氣:“多虧有你,我的朋友!”
“不然,我恐怕還不知道有這麼多需要注意的地方!”
我笑著搖頭:“現在,你和葉念算是thegarden的客人,儘可能為客人考慮周到,是我們該做的。”
“我順便問一句,婚紗以及婚戒你們都選好了嗎?”
司嶽搖頭,彆看f國是著名的時尚之都,但葉念和司嶽兩人的眼界都不低,一般的設計他們瞧不上。
“這樣,你回去有空帶葉念過來,我們聊聊看,看看我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。”
“當年我認識不少資深的設計師,他們設計的款式,應該會有你們喜歡的。”
司嶽握著我的手,千恩萬謝。
他走後,我倒時差睡了很久。
睜開眼時,外麵已經華燈初上。
準備外出覓食,我卻在一家手工藝品店門前,看到一對滿頭華發的華裔夫妻。
他們似乎看中了店內的一套工藝品,但老板說是珍藏不肯賣,將他們從店裡趕了出來。
老奶奶很傷心,靠在丈夫肩頭落淚。
我下意識遞上紙巾,回過神來才感覺有些唐突:“抱歉,我……我有點情不自禁。”
他們注視著我,眼神中滿是驚訝,半晌才回過神來:“小夥子,你不用道歉,非常感謝你的紙巾!”
我看了看店內的那套工藝品,在腦海中思索一番,朝他們笑了笑:“我看二位好像非常喜歡那套工藝品,我大概認識這套工藝品的製作者,我可以幫你們聯係看看,不知道二位是否需要?”
怕他們覺得我是騙子,我連忙補充:“二位放心,如果我聯係到,你們可以自行向製作者購買,我隻是覺得這樣的東西有人喜歡,製作者應該也會很開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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