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院長奶奶,從沒有人如此堅定的選擇過我。
看出我的傷心,外公輕輕環住我的肩膀:“孩子,苦了你了,從今以後晉家,整個tg集團,都是你的堅強後盾,你再也不用卑躬屈膝,任人擺布!”
我捂住臉,眼淚不受控製的從指縫滑落。
後來,我與外公聊了很久。
從我小時候如何被送去孤兒院,到我成年後如何成為知名設計師,又為什麼會開辦thegarden,我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。
當然,我沒有在外公麵前提起過蔣婉。
我知道,對於外公而言,如果知道蔣婉對我做的一切,蔣婉就算有蔣氏在,不會身敗名裂,也絕不會好過。
但我不想,我不想將我們之間的恩怨翻出來,暴露在大眾的視線裡。
就讓這一切隨風而去,被塵封在我和蔣婉的記憶中。
隔天一早,我睜開眼的時候,看到了四雙眼睛,還有兩張慈祥的臉。
“外公外婆,你們怎麼醒的這麼早?”
外公幾乎快天亮才回去休息,這麼早就出現在我的房裡,確實讓我有些不適應。
“小晏隋,外婆打擾到你了嗎?”
我搖了搖頭:“就是有點驚訝,不礙事。”
外婆和外公就像長在我的房間裡一樣,他們坐在沙發上,目光始終追隨著我。
我想起今天除了讓司家和葉家的親朋好友試菜之外,並無其他安排,主動提議跟外公和外婆回去看看。
“我想看看我母親年輕時生活的環境。”
二十多年過去,母親在我的記憶裡開始變得模糊,我想看看母親的照片。
“好,那我們現在就回去?”
我點頭,先去陽台給司嶽打了個電話,又安排了試菜的環節不用等我,直接將賓客的感受記錄下來就好。
……
聖心醫院,婦產科。
接受了植胎的蔣婉被送進病房,根據醫囑,蔣婉必須留院觀察三天。
程岩送公司文件過來的時候,看到麵色蒼白的蔣婉,眉頭微蹙:“蔣總,您還好嗎?”
蔣婉微微挑眉,瞥了程岩一眼:“有事?”
程岩收起心思,對蔣婉說道:“是這樣的,蔣夫人曾來過,想要見您,被我搪塞回去了。”
蔣婉微微皺眉,手裡的動作卻沒停:“她找我什麼事?”
程岩搖頭:“夫人沒說,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不必理會。”
程岩知道,自從蔣夫人差點害死晏隋開始,蔣婉與蔣夫人之間本就稀薄的母子情也基本上徹底被消耗乾淨。
“對了。”蔣婉放下手裡的文件,抬眼看向程岩:“用你的號碼給晏隋打電話,理由……你自己找。”
程岩一愣,但還是老老實實拿出了手機。
他開了免提,卻沒想到電話撥過去,立刻就聽到了冰冷的機械聲回複。
看出蔣婉的心思,程岩試探性的問道:“蔣總,需要幫您查查晏隋的近況嗎?”
蔣婉轉頭看向窗外,穿著病號服的她,身形看起來有些單薄,撐不起寬大的病號服。
天空上很多雲,陽光也沒那麼熱烈,打在她身上像給她鍍上一層柔和的光,一切都變得有些不真實:“不用了。”
晏隋是因為不想接她的電話,所以換了號碼嗎?
他真的還會回來嗎?
低頭看了看尚且平坦的小腹,蔣婉臉上浮現出母性的光輝。
她的肚子裡,是她和晏隋的孩子。
可能她不是一個好妻子,但她一定會努力成為一個稱職的母親。
程岩離開時,蔣婉叫住他:“下次,問清楚蔣夫人找我什麼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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