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成想,於何一的態度卻異常堅定。
“晏隋,我沒跟你開玩笑,這位醫生很難求,他醉心科研基本上很少出麵為其他人做手術,是蔣婉托了不少人,親自去了好幾次才讓醫生答應。”
我徹底愣住,沒想過蔣婉居然會做這種事。
她到底想做什麼?
我不理解,也猜不透。
於何一見我遲遲沒有開口,沉默了一瞬:“這件事確實是我告訴蔣婉的,但結果是大家皆大歡喜的不是嗎?”
“晏隋,你彆怪我。”
我不怪於何一,於何一在給院長奶奶做過手術後,成為了聖心醫院的醫生,蔣婉相當於他的老板。
如果蔣婉想從他嘴裡知道些什麼,於何一沒理由不說。
“她……為什麼要幫我?”
於何一輕歎一聲:“其實我也不知道,但我能感覺到,她在聽說了這件事後,顯得很緊張也很擔心。”
“後來的事情,我也不清楚,但我知道幫你找來這位醫生的人,就是蔣婉!”
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隻能表示我會親自向蔣婉道謝。
回到病房,外公還沒休息,看到我魂不守舍的樣子,他微微皺眉:“是不是你外婆的情況並不樂觀?”
我連忙搖頭:“外公您放心,醫生已經說了,隻要外婆度過危險期,很快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來。”
外公緊皺的眉頭不曾放鬆,他直勾勾的看著我,似乎察覺到了什麼:“晏隋,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?”
我不想承認,外公卻比我先一步開口:“如果你不想說,外公也不會強求,但我不希望你像你母親一樣,做事極端。”
“任何事情,隻要還有商量的餘地,就都好解決!”
聽到這句話,我朝著外公點了點頭:“外公,您放心,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!”
外公微微頷首,躺在病床上休息。
病房內異常安靜,我卻沒有絲毫睡意。
不論是外婆的病情還是蔣婉幫忙請來專家醫生的事,都縈繞在我心頭,久久無法散去。
我不知道蔣婉出於什麼心態,幫我請來了專家醫生。
可事情就像於何一說的一樣,不論是什麼原因,我都必須向蔣婉道謝。
悄悄起身,我走出了病房。
在樓梯間,我看著蔣婉的號碼出神。
就像我對她說的,我們已經離婚,現在就不應該有任何瓜葛。
但一切卻好似在無形之中將我們緊緊聯係在一起,誰也無法徹底與對方撇清關係。
如果她已經有了愛人,那我打這通電話是否會給她造成困擾?
思來想去,我最終決定打電話給程岩,請程岩幫我代為轉達謝意。
如果蔣婉不願意接受,我也可以用其他形式向她道謝。
電話很快被接通,程岩的聲音傳來:“晏隋?”
我回過神:“是我。”
“於何一說,幫我外婆做手術的醫生是蔣婉找的?”
……
程岩一愣,隨即想起蔣婉拖著懷孕七八個月的身子接連飛往國外好幾次,他就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。
加之之前tg國內的負責人傳的話,讓程岩不由得大吃一驚:“你的意思是說,你是tg集團總裁的外孫?”
“你的母親姓晉?”
晏隋“嗯”了一聲:“能麻煩你幫我向蔣婉說聲感謝嗎?”
“我不方便打擾她,所以就隻能麻煩你了。”
“如果她不接受口頭道謝,我會安排tg將之前我外公從你們手裡奪走的供應商全部還回去,再將tg國內分公司的項目轉讓給蔣氏,算是我的一點心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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