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無奈苦笑:“一個小姑娘,分不清感激和喜歡而已,你何必在意?”
轉念一想,我又不明白為什麼要跟蔣婉解釋。
周若若對我表白,我沒有任何回應。
安逸不也對她窮追猛打,我也沒有因此拈酸吃醋。
以我們現在的關係,她憑什麼質問我?
“蔣婉,我們離婚快三年了。”我說話的時候很平靜。
蔣婉臉色微變,皺著眉心盯著我看了幾眼,轉身走出病房。
病房門被重重關上。
我知道,她生氣了。
隻是,我不明白,她有什麼立場生氣,也沒有追出去。
很快,家裡的阿姨來了,帶來了幾個保溫盒,將保溫盒一一打開,支起病床的小桌板。
阿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,我本就沒有什麼食欲,就放下筷子,讓阿姨有話就說。
阿姨猶豫了一陣,開口說道:“太太還懷著孕,卻什麼都不想吃,這可不行,現在她可是一個人的身子消耗兩個人的能量!”
我點點頭,表示這件事我來解決。
我從床上起來,阿姨頓時笑了。
走出病房,我在樓梯間裡找到蔣婉,她手裡拿著煙盒和火機,眉頭緊皺,一副很煩躁的樣子。
我走上前,搶走她手裡的煙盒:“還懷著孕呢,就算再生氣,也彆拿自己和孩子開玩笑。”
蔣婉卻猛地轉身,一把將我抵在牆上:“你是不是隻在意我肚子裡的孩子?”
她這話是什麼意思?
我皺眉,不敢用力推開她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我知道,不論是我還是蔣婉,都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。
這個孩子不僅僅能夠給小念柒活下去的機會,同時也是我們生命的延續,是我們的結晶。
就算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修複的可能,我們也都期待著這個孩子。
她似乎很不耐煩,也似乎非常期待接下來的答案:“那你是什麼意思?”
“孩子你也很期待,不是嗎?”我儘量讓語氣放緩,不希望蔣婉太激動。
“阿姨很擔心你,聽說你沒吃飯,而且好像還生氣了,就讓我來找你。”
蔣婉冷哼一聲:“所以,你根本就沒想過,我跟你是一塊來的,根本就沒吃過東西?”
她怎麼鑽上牛角尖了?
“我以為阿姨給你也準備了一份,但你因為生氣,不想見到我。”我平靜的解釋道。
她的情緒好像平複了不少。
我拉著她回到病房,阿姨看到我帶著蔣婉回來,偷偷朝著我豎起了大拇指。
我把蔣婉按在我的病床上:“吃點吧,不然你的身體也受不住。”
她脫下鞋子,坐在我的病床上,並沒有直接拿起筷子。
蔣婉拿起筷子的時候看向我:“你是在擔心我?”
我沒有回應她。
說實話,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,到底是在擔心她,還是更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。
也許,兩種都有吧。
吃完飯,阿姨帶著保溫盒離開了。
病房裡再次回複一片靜謐,我們都沒有開口。
我想到蔣婉自從得知鄭家的小孫子被人下藥,就沒好好休息過,我就去護士站要了一張折疊床。
鋪好折疊床後,讓蔣婉睡到我的病床上。
她的手,握住了我的手:“晏隋,我今天夢到了我們還是學生。”
還是學生?
那段時間,是我們相識相知這麼多年以來,最幸福的一段時間。
我“嗯”了一聲,沒再接話。
她似乎沒有什麼睡意,喋喋不休的說著。
她的回憶,也把我帶回到了過往的記憶裡。
那時候,蔣婉真的很天真,很善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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