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開口,其他人也全都跟著點頭。
說實話,周長亭最後的話最有殺傷力,誰不同意直接走人。
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,誰願意給弄丟了?
十五塊錢那也比登天難好嗎?
蘇燦看著周長亭道:“周叔,這樣吧,秀芳和趙靜多出來的那十塊,我再加上五塊,這樣就可以再多一份工作了。”
“侄媳婦,那可太好了。行,既然這裡的事情解決了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雖然周長亭已經說清楚了事情的經過,但是蘇燦還是又跟大家說了幾句話。
“我們現在是十六個人,這次增加的人是十四個。大家都是一個村裡的,等到她們來上班的時候,希望大家互相幫助,讓她們儘快學會所有的過程。誰也不要看誰的笑話,雖說我們是一個村的,但如果有人背後使絆子,到時候誰的麵子我也不會給!”
梁秀芳和趙靜道:“嫂子,我們全都聽你的。”
“對,全都聽你的。”
其實對於蘇燦來說,就算不砍掉這些人的工資,再增加十四個人的工資她也是能承擔得起的。
但她並沒有這麼做。
為什麼?
因為村南頭的張石頭一家差點餓死這件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。
但是村裡人卻把矛頭指向了她,假設她沒有做豬下水的生意,今天鬨事的這些人還會存在嗎?
其實他們中的一些人無非是想借這件事,找一個能合理去乾活的機會。
那為什麼不直接找她呢?
如果這次她滿口答應下來,那下次再有人來鬨事呢?
當然,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一次考驗。
反正發工資的日子還沒到呢。
……
接下來的三天裡,蘇燦特意沒去豬下水廠房那邊,隻是待在家裡幫忙。
她想看看離了自己,豬下水的買賣到底能不能正常運轉?
事實證明,即使被砍掉了一半的工資,大家工作的積極性依然很高漲。
每天晚飯前,趙靜和梁秀芳都會來跟她彙報一天的情況,再把簽到本拿給她看。
兩個人並沒有因為工資的事情有半點的怨言。
周青山那邊就更不用說了,現在豬下水加工的地方一下子變成了三十人的小團體,他的乾勁就更高漲了。
每天出門都帶著趙玉川,讓他熟悉整個流程,送完貨之後再帶他到村西的大路上教他練拖拉機。
趙玉川很聰明,男孩子本身就喜歡摸車,現在能開上拖拉機的人一個村找不出幾個。
周青山教的時候認真學,不教的時候他也自己圍著拖拉機琢磨。
今天西麵兩間屋算是正式結束了所有的工作,當門捶好了,門窗安好了,後麵的小尾巴工程陸紅軍自己就能收拾好了。
陸紅軍中午就把炕燒了起來,爭取把炕裡的那些潮氣全都烤乾了。
現在天氣熱,再加上下麵的這木頭燒的劈裡啪啦的,濕氣散的很快。
晚飯過後,蘇燦聽說陸紅軍兩口子要搬到西屋裡去有點緊張。
她想阻止被陸戰東給拽到了一邊,“媳婦,大哥大嫂這麼多天睡在堂屋也難受。你就彆再跟著摻和了。”
蘇燦:……
不是,他們走了,她怎麼辦呀?
找個擋箭牌都找不到了。
不過以陸紅軍的牛脾氣,就算是她真勸也是沒用的。
忙活到晚上十點鐘,人家陸紅軍和高玉珍關門睡覺了,孩子們也都睡了。
就剩下蘇燦在院子裡收拾東西,嗯,這裡有點碎石頭,那裡有點樹枝,再去雞棚裡看了看老母雞睡了沒有?最後又提著水桶去了壓水井旁邊準備壓幾桶水備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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