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道遠皺著眉頭道:“小虎子,你姐夫不是公社的嗎?我們在前邊等著你,你趕緊去問問。”
他說的人叫侯虎,自己的姐姐嫁到了仁德公社裡來。
聽說家裡在公社裡還是有些關係的。
侯虎立即道:“好,大爺,我現在就去。”
他騎上自行車很快就走了。
眾人往前走了一百米停下來,找了個路邊的地頭坐下來抽煙。
也順道討論一下剛才的事。
不過說來說去,反正還是那些話,說什麼也得把侯家那些人全都弄出來。
“大爺,實在不行咱們就去找那個蘇燦說個軟話唄。”
侯道遠皺著眉頭道:“等到了那一步再說吧。”
旁邊有人道:“就算是說軟話,當初打的劉水濤他們那些人,現在都在醫院裡,那錢肯定得咱們出吧?”
侯道遠鬱悶地道:“到時候再說吧。”
家裡本來就窮,這樣一弄直接雪上加霜了。
侯虎大約是半個小時後才回來,他的後麵還跟著一個三十歲的男人。
正是他的姐夫任建國。
兩人很快便到了麵前,眾人趕緊圍了上來。
“建國,我們家家柱幾個人到底能不能放出來?”
任建國看著侯道遠麵色凝重地道:“剛才我和虎子去公社裡找熟人問了,你們這次惹了不該惹的人。那個蘇燦,人家關係杠杠硬,那可是跟縣委書記都認識的。
再說了,人家好好開廠子,你們這就是不講道理了,跑去人家那裡堵大門不說還把人家給打了。說實話,這種事情你就放到天南海北,那都是講不通的。
剛才聽公社裡人的意思是,這次的事情要嚴辦,找關係解決那是不可能的。聽說這事還是中央裡下了命令要支持的。
你們這時候跑去找人家麻煩,那不是上趕著往裡送嗎?以前咱送點東西拿點錢,可能這事就過去了。但是這次不行,派出的人說了,你們不僅要包人家的住院費,誤工費,想要讓侯家柱他們出來,還必須得到蘇燦他們的諒解書。”
“諒解書是什麼?”
“就是得到人家的原諒,不會追究咱們的法律問題。”
聽著任建國的話侯道遠道:“行,那咱就去跟她賠個不是。反正他們現在是在咱們牛家灣的地盤上,我就不相信他不賣這個麵子!”
任建國無語地提醒他:“你們現在要還是這種態度,人家肯定不會原諒裡麵那些人的。牛家灣的地盤那也是國家的,白家灣那個白勇不就是說路上他們村的嗎?現在怎麼樣了?這種話以後還是彆說的好。起不了好作用。”
侯道遠的臉色很難看:“那我們先回去了,回頭你去牛家灣,去大爺家吃飯。”
“咱都一個院的,不用那麼客氣。你們現在趕緊回去找那個蘇燦吧,隻有她才能解決這個問題。”
“行。”
眾人趕緊騎上自行車風馳電掣地趕回了牛家灣。
他們現在最先做的事情,就是趕緊找到蘇燦。
眾人一口氣騎到了鹵豬肉廠的大門口,此時的鹵豬肉廠已經拉起了院牆,安上了大門。
一行人把大門叫開後,來開門的是張順,看著外麵幾十口人,他冷笑一聲:“喲,又準備來鬨事了?”
說完就要把大門關上,侯虎趕緊道:“順子哥,我們是來找蘇燦……不是,是來找蘇廠長道歉的。”
“蘇廠長現在在不在?”
“我們想找她談一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