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時候你還威脅他,你是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?”
林然真的怒了,如果不是被綁著,他真想給楊不易一個大巴掌。
他就是狂妄過頭了,二十多年來一直習慣了這種作風,連自己什麼處境都意識不到,動不動就拿家族出來威脅彆人。
在痛罵楊不易一頓後,林然稍微冷靜了一下,開口道:“敢問這位兄台,不知我們二人何時得罪了閣下,需要用這種方式把我們綁來?”
“如果此前我們真的有得罪之處,我們可以向你道歉,給予你補償,條件任你提。”
“並且向你保證,回去之後,絕對不會伺機報複,還請兄台放我們一馬。”
他說的很卑微,甚至是祈求。
聽到這一番話,那一道血衣背影明顯微微一顫,似乎有些驚訝。
隻見著,他默默的轉過頭來,衝著他們微微一笑道:“嗬嗬,還記得我嗎?”
當看清那一張臉的那一刻,空氣仿佛凝結了下來,一種深深的恐懼感瞬間湧上心頭。
“完了……”
“葉……葉秋!”
再看清那一張熟悉的麵孔時,楊不易瞬間冷汗直流,寒毛豎起,好似有一股氣從腳底猛然衝到了天靈蓋。
“葉秋……你…你想乾什麼?”
略微顫抖的語氣,楊不易此刻也沒有當初的意氣風發,渾身顫抖的滑索道。
“我告訴你,彆亂來啊,當初欺負你的人是張家兄弟,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,就算你爹是拒北王,也不能蠻不講理,胡作非為,我倆身後的家族,也不是好惹的。”
“你要是敢動我們,你……”
說到這裡,楊不易已經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了,因為上一個這麼乾的張家,如今墳頭草估計都發芽了。
害怕,恐懼,一時間全部湧上了心頭,他後悔……
後悔為什麼明知道葉秋在寒江城卻不走,非要去逛什麼勾欄,還喝的爛醉如泥,連被人綁走都沒有察覺。
他們好歹也是兩名四境修士,可不是張靈羽那一個廢物能比擬的,真打起來,他不覺得自己會輸給葉秋。
可是,偏偏他就是不聽勸,好不容易脫離家族的約束,隻想著放縱。
一旁的林然又能好到哪裡去,眼神裡也滿是慌亂,他想掙紮,可錐骨釘已經釘住了他的全身骨頭,越掙紮,那鑽心的痛苦越強烈。
不到片刻,便臉色蒼白,直冒汗。
他不想死,看著葉秋那充滿邪性的目光,心頭一顫,突然想到了什麼。
“葉師弟,你忘了……當初你被張靈羽打的鼻青臉腫的時候,是我讓他助手的,你難道不記得了嗎?”
此話一出,葉秋立馬回想起當初自己挨揍時的場景,臉上的笑容頓時更邪惡了。
“你不說我差點忘了!我謝謝你啊,若不是你及時製止,我差點就被打死了。”
葉秋一邊笑著,一邊擦了擦手中的小匕首。
林然一聽頓時眼前一亮,內心更是一喜。
“有機會!”
卻沒想,葉秋緊接著一句話,將他重新打回了深淵。
“不過我好像記得,好像是你指使張靈羽動手打我的吧?”
說到這裡,葉秋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邪惡,隻見著他一步一步走來,林然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死期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。”
“他怎麼可能知道。”
他慌了,徹底慌了,當初他在書院時,可都是一直扮演一個好好先生的身份,不管做什麼,都是暗中指使,很少露麵。
葉秋是怎麼知道的?
還沒等他反應過來,葉秋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,輕聲細語道:“好了,好了,我都知道了,你們不用再說什麼,乖……聽話,把眼睛閉上,馬上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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