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過不少,地上跑的上古遺種諸犍,神犼,天上飛的純血生靈七色孔雀,金翅大鵬。”秦寒如數家珍一一列舉。
眾人越聽越心驚,他們瞧見秦寒認真的神色,不像是在說謊。
並且以他的能耐,的確也沒有說謊的必要。
畢竟現在人少,他吹牛也沒人奉承。
“我聽說這些凶獸體內都蘊含著極強的凶性,是真的嗎?”阿平忍不住問。
“有這回事,若是無法壓製凶性,就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,與殺戮機器無異。”秦寒點頭。
“那你是……”
還沒等阿平問出口,聽雨軒的門忽然開啟。
隻見兩人從門內踏出,身上穿的服飾與程衛東一樣,皆是內門弟子。
“笑死人了,吹牛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,還吃神犼金翅大鵬,你怎麼不說吃過純血太古大凶?”其中一位麵色較為陰柔的男子嗤笑出聲。
顯然,秦寒方才所說的他一個字都不信。
“徐卿?”程衛東認出了來者,問道:“你怎麼在這?”
“我有一位朋友從外闕而來,專門走一趟將他安置在此,可沒想到剛出來就聽見有人吹噓。”
“程兄,看來你找的外客不太行啊,指望這種吹噓之徒助你晉升親傳弟子嗎?簡直可笑!”徐卿嗤聲開口。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你沒吃過,不代表其他人沒吃過,何以看出吹噓之處?”程衛東眉頭一皺。
“哎呀,我倒是忘了,你待在內門弟子席位已有數年,病急亂投醫之事也的確能乾得出來。”徐卿恍然道。
“你……”程衛東慍怒開口。
“一介半步神宮進了金鱗闕也就是當陪襯的份,程衛東啊程衛東,你還是老老實實給人當尋路犬吧。”徐卿大笑出聲。
此話一出,阿平幾位師弟心中頓時生出怒氣。
隻不過他們並未發作,也是不敢發作。
徐卿與程衛東早些年因寶物一事起過衝突,兩人總是不對付,見麵就要乾。
如今終於給他逮到嘲諷的機會,豈會這麼容易放過?
“師兄,彆跟他一般見識。”阿平低聲道。
程衛東心中縱然有萬般憤怒,卻沒能發作。
紫陽神宮的規矩便是如此,不得私鬥,違者廢除修為逐出神宮。
“秦兄,我們進去吧。”程衛東沉聲開口。
秦寒第一時間卻並未動作,而是盯著徐卿譏諷的麵龐,緩聲道:“你說的純血太古大凶,我還真吃過。”
“嗯?”徐卿沒想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說話。
隻見他身旁的同門當即不屑道:“笑話,就憑你?”
“那你倒是說說,吃的什麼太古大凶?”
蹬鼻子上臉的人秦寒見過不少,狂傲之徒他也見過許多。
眼前這幾個嘍囉還比不上司徒無名十分之一。
見他一副不見黃河不死心的麵貌,秦寒本不想太過招搖。
隻是他實在不想看到有人比他更囂張。
“太古大凶,畢方。”秦寒吐言道。
“什麼?”徐卿兩人眉毛上揚,微微一怔。
隨即兩人對視一眼,發出如雷般的笑聲。
“笑死人了,麻煩你下次扯謊前打好草稿,畢方一族生於天淵,你有什麼資格能見到?”徐卿笑得眼淚都差點冒出來了。
“太古大凶是何等實力?也是你這隻螻蟻能碰瓷的?”一旁的同門臉上寫滿了不信。
程衛東眉頭一皺,他認為秦寒的玩笑開的太過了。
即便是強如紫陽神宮的神子也不敢說自己能與這種生靈打成平手,更彆提鎮殺了。
他雖然知道秦寒是雙極境強者,肉身不俗,但也無法能與太古大凶後裔碰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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