嗬,她會怕?
蘇文婕驚訝地捂住嘴,聲音壓低道:“安昭容到底在說什麼?”
接著,她表情驚愕,小聲說道:“唐奉儀她被舍母保子?甚至唐奉儀的孩子要過繼給貴妃?”
“這些可都是皇家密辛,安昭容還是謹慎些為好,可否有證據,若是造謠,太後或者陛下知曉了……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。”
蘇文婕的眼中帶著對她的擔憂之色,一臉無辜地看著她。
安昭容垂下眼睫,心中一沉。
純淑妃這分明是在反威脅她。
純淑妃根本不害怕她將這件事告訴陛下,因為陛下根本不會相信。
畢竟純淑妃的善良純真連她當初都被騙了,陛下一個男子如何看得清?她還是大皇子的生母。
可這件事一旦陛下和太後知道是她告訴的唐奉儀,那她才是真就徹底完了。
純淑妃……好深的心計!
安昭容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,可是她現在不能得罪純淑妃。
貴妃她已經得罪了,純淑妃心機如此深沉,之前她每次失寵的時候,純淑妃都會幫助她得寵。
想來純淑妃是覺得可以利用她來對付貴妃。
既然如此,純淑妃就算表麵上不和她聯盟,私下也定會幫她的。
安昭容抬起頭,強擠出一絲笑容道:“姐姐,剛剛臣妾腦子暈乎乎的,都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,還請姐姐見諒。”
“無妨,安妹妹應該是今日起得早,頭腦還未清醒呢,趕緊回宮休息吧。”
蘇文婕嘴角微微上揚,莞爾一笑,顯得非常體貼。
“是,臣妾告退。”安昭容福了福身,然後轉身離去。
蘇文婕蓮步輕移,嫋嫋娜娜地繼續往回朝著昭純宮的方向走去。
她身姿輕盈,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味。
心情好,走路都搖曳生姿的。
她呀,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,因為聰明人什麼都能聽得懂,無需多費口舌。
回到昭純宮後,蘇文婕慵懶半躺在榻上,姿態宛如一隻高貴而閒適的貓。
她的腰間放置著一個鬆軟無比的枕頭,胳膊肘下還緊緊壓著一個枕頭,整個人顯得極為愜意,眼眸微微眯起。
隨後,她朱唇輕啟,悠悠說道:“素心,想辦法讓貴妃知道,半個月後本宮的生辰陛下要帶本宮出宮。”
說這話時,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,笑意中似乎隱藏著什麼深意。
她對出宮可沒什麼興趣,她更感興趣的,是貴妃最好能從中作梗讓她出不了宮。
嗬,狗男人的心,是時候虐一虐,讓他疼一疼了。
而且善良大度裝久了,男人就不會把你當做第一順位,因為你大度寬容,所以可以不用在乎你的感受。
蘇文婕可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,女人該作的時候就得作,而且她要作的狗男人頭疼。
素心儘管心中有些不明所以,但還是應聲道:“是,主子。”
乾清宮。
君煜今早從翊坤宮走出來後,眉頭微皺,臉上帶著一絲狐疑。
總覺得昨晚的記憶似乎有些模糊不清。
甚至他一度覺得自己昨晚仿佛是在和那個小女人在一起……
所以,一大早,淩瀟還在床上沉睡未起時,君煜醒了過來就匆匆忙忙地趕回了乾清宮。
回到乾清宮後,他立刻召了太醫過來,太醫仔細地為他檢查了一番,他的身體沒任何問題。
君煜仍不放心,又讓太醫檢查了他昨晚所有的膳食,其中包括淑妃送來的那碗湯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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