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他的冷漠,貴妃趕緊開口解釋:“陛下,臣妾絕對沒有對純淑妃的宮裝動過手腳!臣妾不會做這樣的事情!”
隨後,貴妃轉向一旁的李尚服,厲聲質問。
“李尚服!本宮將純淑妃的宮裝交給你準備,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!”
李尚服聽到質問,全身不住地顫抖起來。
她低著頭,吞了吞口水,試圖平複內心的惶恐。
“回、回陛下,回貴妃......”
李尚服的聲音有些發顫,她深吸了一口氣,努力使自己的語氣顯得鎮定一些。
“當初純淑妃宮中的人將雲錦送來尚服局,是一個小宮女接手的,小宮女也許是忘記記錄了,後麵為純淑妃製作雲錦的宮女又是另一人。”
“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才沒有用純淑妃送來的雲錦,而是用了純淑妃份例內的錦緞。”
說罷,李尚服雙膝一軟,跪在地上。
“陛下,下官有罪,下官沒有管理好下麵的宮人,導致出現了這樣的錯誤。”
“可是!純淑妃宮裝上的繡樣有毒,下官完全不知呀!”
君煜目光森冷,她的意思是純淑妃用雲錦是超出了份例,是奢侈?
貴妃聽到這番解釋,不禁鬆了口氣,隻要是無心之過就好。
一旁麵色如常的陳尚服,沉吟片刻,開口道:“李尚服,純淑妃送來的雲錦在尚服局是有記錄的,是不是李尚服並沒有查看過?”
她的話音剛落,李尚服的身子便是一僵。
她沒想到這個陳尚服竟然直接拆她的台。
陳尚服雖然到尚服局的時間不長,但她整理賬簿記錄的能力是出了名的。
更何況是純淑妃這樣的高位妃嬪,怎麼可能不記錄她送來尚服局的雲錦?
若真如李尚服所言,當初接手的小宮女沒有記錄,那豈不是要將全部責任歸咎於那名小宮女?
陳尚服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。
李尚服的心怦怦直跳,眼神不禁有些閃爍。
純淑妃因為是高位妃子,她份例中的錦緞已經是極好的,再加上李尚服覺得純淑妃根本不會得罪貴妃,即使知道尚服局將雲錦吞了,也不會多事。
貴妃就更不會在乎純淑妃宮裝的布料了,畢竟貴妃在李尚服麵前明確表達過她對純淑妃的不滿。
用普通的錦緞代替雲錦,這樣純淑妃的宮裝就更不會搶了貴妃的風頭。
李尚服緊張中帶著些結巴,“陳尚服,下官......下官沒有見過記錄本。”
君煜冰冷的目光落在李尚服身上,他已經無心再聽她的辯解。
“押去慎刑司!”
李尚服瞪大了眼睛,身子不住地發抖,冷汗涔涔而下。
“陛下,下官知罪,下官隻是將純淑妃的宮裝吩咐下去,不知道底下人是如何做的呀。”
李尚服語無倫次地辯解著,“陛下恕罪,下官罪不至慎刑司呀,隻是失察之罪!”
然而君煜冰冷如霜,絲毫沒有動搖的跡象。
太監們上前,準備將李尚服帶下去。
李尚服更加驚恐,她知道一旦被帶往慎刑司,那就是要被嚴刑拷打,甚至被處以極刑,不是殘了就是廢了。
她的眼睛裡滿是恐懼,身子不住地向後縮,“不,不行!”
“貴妃娘娘,貴妃娘娘,救救下官吧!”
李尚服近乎哀求地看向貴妃,“下官隻是按照您的吩咐,隨便安排了旁人為純淑妃製作宮裝,下官什麼都不知道呀!”
貴妃聽到這話,心猛地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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