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麼？”
為什麼不許呢？
蘇文婕白皙纖細的小手輕輕捧著君煜的臉，她的眼眸平靜如水，就那樣靜靜地凝視著他。
君煜皺著眉頭，滿臉的愧疚之色，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急切。
“這次是朕不好，阿婕原諒朕好不好？”
“是葉貴嬪故意讓阿婕知道，朕命李太醫為你避孕，也是葉貴嬪，將朕迷惑葉家的書信拿給阿婕看，是葉貴嬪在離間阿婕與朕的感情。”
君煜邊說邊緊張地看著蘇文婕。
“朕心中隻有阿婕，這紙上的字朕今日當作沒看到，阿婕彆讓葉貴嬪陰謀得逞。”
君煜摟住蘇文婕，眼神中滿是懇切和祈求，他害怕懷中的她真的會收回她那顆琉璃般純淨而又珍貴的心。
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。
“陛下，葉貴嬪錯在目的不純，可葉貴嬪並未撒謊，臣妾也不敢埋怨陛下，如您所說，避孕藥是為了臣妾的身體，圈禁蘇家是為了對付葉家。”
蘇文婕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君煜，她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哀傷，說話時聲音雖輕卻清晰無比。
“這次葉貴嬪的故意設計，臣妾鬱鬱寡歡幾月，壓抑，痛苦，無助。”
“上次陛下因為淩妃，在臣妾生辰時拋下臣妾，臣妾酒醉解愁，卻愁上加愁，還有很多次......臣妾都很難過。”
說到這裡，蘇文婕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淚光，她微微低下頭，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。
“臣妾不應該有這樣的情緒的，是臣妾不懂事，沒有明白陛下首先是帝王，其次才是臣妾的夫君。”
蘇文婕再次抬起頭來，眼神中多了一絲釋然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。
“心似白雲常自在，意如流水任東西，這才是臣妾想要的。”
“陛下心疼心疼臣妾，讓臣妾的心收一收可好？臣妾不想困在這些交織的情緒裡無法自拔。”
蘇文婕與君煜對視著，眼中透著滿滿的真誠，仿佛能直擊人的靈魂深處。
她轉頭看了一眼被男人蹂躪得不成樣子的宣紙。
“臣妾寫這句話沒有彆的意思，若陛下看得起臣妾的能力，臣妾會做好您的皇貴妃，為您管理好後宮瑣事，不讓陛下因為後宮算計而煩心。”她說話時表情平靜而堅定。
蘇文婕緩緩地、一字一句地說著，每說一個字，君煜的心就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一下。
一點一點地往下沉。
他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，目光中交織著痛苦和不甘。
他知道她向來能言善辯，心思又是那般通透，可他著實沒想到她竟能如此犀利，堵得他一時間啞口無言，竟不知該如何回應。
君煜不想和她相敬如賓，他希望她能和以前一樣對他熱情、親昵，可若是此刻將心中所想說出來，又仿佛顯得他不心疼她的感受。
而若是就這般答應她這番說辭，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後她就隻是他的皇貴妃，而不再是與他親密無間的愛人。
君煜的眼中漸漸泛起濃鬱的瘋狂之色，眼神中滿是執拗。
“阿婕是朕最喜愛之人，是朕的妻子，是與朕同擔風雨，共享天下的皇後。”
他的聲音微微顫抖，仿佛在極力克製著內心翻湧的情緒。
“自從遇見阿婕，朕就像中了毒一般，獨獨對你上癮，阿婕如今卻對朕說你要收心？”
他的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，“那朕不能自控的心該放往何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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