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兒臣自然是想母後了。”
君煜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,目光卻始終停留在蘇文婕身上。
他原本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,是安順跟他稟報阿婕被母後召見了。
君煜心裡也清楚,乾清宮是有母後的人的,他和母後感情很好,對於母後放在乾清宮的人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無非是母後關心他罷了。
可是這兩日他將皇後禁足乾清宮,後宮中人雖然不知情,但是乾清宮的人自然是知道的,再加上他自己在偏殿飲酒,怕母後知道後為難她,君煜這才匆匆趕來,連奏折都顧不上了。
太後倒是沒想到,她離宮修行了一段時間,回來後竟發現自己的兒子不僅獨寵皇後,甚至這性格都變了許多,居然連想她這種以往絕不會輕易出口的話都說得這般順暢。
“皇帝是來看哀家的還是來看皇後的?”太後神情間略帶不滿。
但是君煜自然知道母後並未真的生氣,隨即便一笑置之。
“皇後不是才從你乾清宮出來嗎?彆人不知道你禁足皇後,哀家難不成還不知道?皇後是六宮之主,她犯了什麼錯,被你禁足?”
太後板起臉,神色嚴肅,目光淩厲地教訓著皇帝。
蘇文婕心裡不禁有些想笑,太後剛剛可不是這麼和她說的。
她微微低下頭,努力掩飾住嘴角快要溢出的笑意。
君煜愣了一瞬,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,母後叫阿婕過來不是訓斥阿婕,是關心她的?
怎麼反倒是他被訓斥了。
“是,兒臣有錯,皇後沒錯,朕並非禁足皇後,隻是讓皇後在乾清宮陪朕。”
君煜的表情有些許尷尬。
太後喝了口茶,眉梢都在跳。
她這個兒子真是一點沒學到他父皇的無情和多情,先帝對待女人從來隻有寵沒有愛,越是多情的皇帝才越是無情。
所以太後也不曾奢望先帝的愛,她隻要權利,隻要先帝的尊敬就可。
現在太後也不清楚,到底是她的兒子本身就是個專情的人還是皇後勾心的手段厲害。
蘇文婕聽到君煜維護她的話,美眸瞪了下他,眼中滿是嗔怪。
雖然蘇文婕沒當過婆婆,但是在太後麵前這般卿卿我我,真的不是在給她招仇恨嗎?
將君煜放在她腰間的手不經意間拿開,手指輕輕撥弄著,可君煜的力度卻實在大,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。
太後看著二人旁若無人般地親密,眉頭皺得更緊,隨即不耐煩地擺了擺手。
“哀家今日乏了,皇帝和皇後退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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